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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教习坊·楚调声[2/2页]

浮生重启录 信手闲书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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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舌尖,带着血腥气的吻里,混着一声压抑的“对不起”。
     这一吻,让教习坊的木槿花谢了半树。
     次日练歌时,我故意在《采莲曲》里加了楚调,惹得范蠡摔了竹简:“吴人憎楚声,你想暴露身份?”
     他眼中是我熟悉的、前世的严厉,却在我露出颈间的齿痕时,骤然转成痛楚。
     “范大人怕了?”我抚着他昨夜吻伤的唇角,“怕勾践的刀先于吴王的剑,怕你护不住我,更怕——”
     凑近他耳边,“你护得住越国,却护不住自己心里,那只早就该被杀死的、想和西施归隐的小兽。”
     他突然推开我,退到木槿花架下,花瓣落在他发间,像落了满头的雪。
     “明日开始,”他声音发颤,“由文种大夫亲自教导你。”
     转身时,袖中掉出片碎玉——是前世我沉江时,他从江里捞了三个月才找到的、刻着“夷”字的簪头。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这一世的虐,从不是刀剑加身,而是明知彼此的软肋,却仍要拿对方的温柔当刀刃。
     他教我越女剑,却又怕我用剑刺向他;我吻他,却又在吻里藏着前世的恨。
     就像那株木槿,开着越国的花,却浸着吴国的露,永远开在矛盾的风里。
     夜里,我摸着新得的越剑,剑鞘上刻着他新刻的字:“愿君如剑,锐而不折。”
     可他不知道,这把剑若要锐,便要先饮他的血——就像他当年让我饮吴王的血,来换越国的锐。
     教习坊的烛火又亮了整夜。
     我知道,他在写新的密信,在算新的谋略,在把我的笑、我的泪、我的剑,都变成棋盘上的棋子。
     而我,终将再次穿上华服,戴上他送的玉佩,走进那座华丽的牢笼,只是这一次,我袖中藏着的,不再是密信,而是能割喉的剑——割吴王的喉,也割他的,若他再敢说“家国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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