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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也上前一步,玄色朝服上的麒麟纹庄重威严。
     34;司空李积34;
     李治递过制书:
     34;朕赖卿等辅弼,望匡正朝纲。34;
     散朝后,李积留在政事堂看舆图。
     他手指划过岭南的瘴疠之地,想起去年征高句丽时,宇文节还在尚书省给他调粮。
     如今那人已贬去桂州,而自己成了司空。
     窗外的玉兰开了,有花瓣落在舆图的长安街上,像极了当年太宗赏赐的金箔。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将整个长安城染成了一片橙红色。
     李治独自一人来到了东宫,他的脚步轻盈而坚定,仿佛心中有着某种重要的事情。
     走进东宫,李治看到太子忠正端坐在书案前,专注地临帖。他写的是一句“君使臣以礼”,字迹工整而端庄,透露出一股少年的沉稳。
     李治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子忠的一举一动。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李愔临刑前说过的话,心中不禁一动。
     “你叔父被废,你怎么看?”
     李治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平静而温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太子忠手中的笔微微一颤,墨汁滴落在了“臣事君以忠”的“忠”字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他缓缓放下笔,抬起头,看着李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耶自有公断。”太子忠低声说道,然后迅速低下头,似乎有些不敢与李治对视。
     他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一块青色的胎记,那是李愔幼时抱他时,不小心用墨染上的。
     李治凝视着那块胎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想起了李愔,那个曾经与他一起玩耍、一起成长的兄长,如今却已沦为阶下囚。
     夜深了,李治回到了立政殿。殿内的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李治坐在书案前,开始翻阅起奏折来。关于李愔的安置文书被放在了最上面,下面则是李元礼请裁汰冗官的条陈,以及李积拟定的屯田章程。
     案头的《贞观政要》翻开着,某一页被朱砂圈出,上面写着:“赏不遗疏远,罚不阿亲贵。”李治的目光停留在这句话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拿起朱笔,在李愔的文书上画了个圈,墨点晕开,像滴在宣纸上的血。
     第二天,李愔离开长安的消息传遍街巷。
     有人看见他坐着辆破车,身边只带了个老仆,路过朱雀大街时,有孩子朝他扔石子。
     而徐王府张灯结彩,宾客们捧着贺礼上门,李元礼却在书房里看兵书,白发映着烛光,像落了层雪。 李积则去了军营。
     他站在演武场边,看士兵们操练刀盾,想起太宗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
     34;朕把稚奴托付给你了。34;
     此刻春风拂面,带着兵器的铁锈味,远处的长安城墙在暮色中沉默,仿佛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黜陟荣辱。
     永徽三年的春天,就这样在废立与擢升中悄然流逝。
     当蜀王李愔在巴州的山路上颠簸时,徐王李元礼正坐在司徒府的花厅里,与李积商议着如何整治运河漕运。
     而太极宫的铜钟,依旧按时敲响,惊飞檐角的铜铃,在长安的上空回荡。
     【第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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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蜀王被贬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