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莺莺对他的暴怒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坐回主位。
随手端起早已冷掉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才抬眼看他:
“四皇子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是……嘉幸公主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赵子晋一愣,心虚的朝着嘉幸公主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
穆莺莺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出一块温润通透的羊脂玉佩,那玉佩上清晰地刻着一个‘晋字,正是赵子晋从不离身的贴身之物。
赵子晋看到玉佩的瞬间,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当时回忆起了什么,脸色惊恐:
“这……这玉佩,你从哪里弄来的?”
穆莺莺把玩着玉佩,语气玩味:
“驸马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不是你上个月初八,在鸳鸯窑亲自送给花魁沈十娘的定情信物吗?”
她掰着指头,继续慢悠悠地细数:
“哦,对了,再上月二十三,你还给清倌人思琴姑娘送了一支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上上月十六……当中可有不少是嘉幸公主的陪嫁之物,上面还带着宫里的官印呢。”
“驸马爷,您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赵子晋又惊又怒,低声咒骂:
“你!!!你调查我?那些贱人,明明答应我这些东西不外传,结果……”
他恼羞成怒,试图为自己开脱: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如果当初我娶了刘子墨,成了手握重兵的将军夫婿,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本朝驸马,不得参政,不得掌权。直接把我变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花架子,我也有满腔的抱负,我也有治国的韬略,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变成一个只能依附女人的废物?”
“我恨,我恨这该死的规矩。我恨嘉幸那个善妒的疯女人!你知道吗?我只是想安顿一个从小照顾我的邻家表妹给她个名分,嘉幸她……她竟然直接把人赐死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是深深的怨毒:
“我……我实在太压抑了,才会去鸳鸯窑找点乐子!你不能告诉嘉幸,她会杀了我的,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穆莺莺脚边,声音带着哭腔:
“穆姑娘,莺莺,求求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把玉佩还给我,求你了。
他伸手就要去抢玉佩,穆莺莺猛地将玉佩收回袖中。
穆莺莺冷冷地俯视着他,“赵大人,我真的很怀疑,我从前认识的赵子晋和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曾经嫉恶如仇,心怀正义的赵子晋,如今又是狎妓又是私赠公主陪嫁,变得如此不堪。”
“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怪嘉幸公主善妒?怪刘子墨不肯嫁你?却偏偏……怪不到你自己那颗贪得无厌的心?”
赵子晋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中满是怨毒,但嘴上依旧卑微地求饶:
“是是是,莺莺你说得对。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以后一定改,痛改前非。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嘉幸。”
“如果嘉幸因此与我和离,别说嘉幸不会放过我,就连四皇子他……他也绝不会让我好过,他们两会杀了我的。”
穆莺莺无意再看他这副虚伪狼狈的模样,“呵,我对驸马爷的风流韵事半点兴趣都没有。如果驸马
第一百八十一 帮我入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