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勾了勾手指。旁边一名侍卫早已面色惨白,颤抖着双手将一柄出鞘的长剑递上。
侍女回过神想跑,还未走出两步。
不!
一声利刃割破皮肉的声响,长剑精准地划过侍女的脖颈。
温热的鲜血激射而出,瞬间染红了精致的窗纸,留下大片刺目狰狞的猩红。
几滴血珠溅在花淞白皙的脸颊上,他非但不擦,反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眼神里满是冷漠。
侍卫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是匍匐着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
花淞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动作优雅。
随后将染血的手帕随意丢在死不瞑目的侍女脸上:
“处理干净。”
说完嫌恶地瞥了一眼被血污浸透的窗纸:“还有……这扇门,连带窗纸,都给我换了。”
周围的侍卫和侍女们个个噤若寒蝉,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但眼神深处只有没轮到自己的庆幸,显然对此等场景已习以为常。
厢房内。
穆莺莺正透过窗纸上一个被她悄然戳破的小孔,亲眼目睹了门外这残忍的一幕。
她脖颈冰凉,猛地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一个几乎被她遗忘的画面猛地撞入脑海,初遇时,他也是这般冰冷无情地掐着她的脖子,视人命如草芥。
原来他从未改变,变的是她,是她被短暂的情谊蒙蔽了双眼。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
花淞端着重新准备的饭菜走了进来,脸上已换上了和煦笑容,同门外的疯癫判若两人。
语气温柔:
“莺莺?怎么了?缩在那里做什么?是做噩梦了吗?”
他将饭菜轻轻放在桌上,伸出手想要触碰穆莺莺的脸,却被她闪躲。
他自觉尴尬,转头自顾自拿起一个干净的银杯倒起水来。
穆莺莺眼尖地看到他手指关节处,还残留着一丝未干涸的血渍。
“快过来吃点东西,听说你昨天一口都没吃?你不乖,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说完,他将倒满水的杯子递向蜷缩在床角的穆莺莺:
“来,乖,先喝口水润润喉。”
穆莺莺死死盯着他手上那抹暗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抬手,狠狠将那杯水打翻在地。
银杯落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花淞,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这里?”
花淞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翻滚的杯子。
他仿佛没听到穆莺莺的质问,只是优雅地转身,对着门外,喊了起来。
“来人。把院里当值的侍女,全都叫进来。”
随即坐在凳子上,眼神阴鸷,不曾从穆莺莺身上移开分毫。
不过片刻,十几名侍女低垂着头,鱼贯而入,齐刷刷地跪满了半个房间。
屋内死寂一片,只有细微的啜泣声偶尔响起。
花淞目光扫过地上跪伏的一片,语气带着戏谑:
“你们……谁愿意上前,替我好好伺候穆姑娘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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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从来未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