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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宾客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桃母这时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向桃溪,又想去抓蒲睿思:
     “溪儿啊!我的溪儿!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是穆莺莺那贱蹄子害的!是……”她语无伦次。
     蒲睿思厌恶地甩开桃母的手,眼神冰冷如刀,声音不大却让她们如坠冰窟:
     “滚!再敢攀扯旁人,休怪我蒲睿思不讲情面!”他此刻恨极了所有设局的人。
     赖二趁机连滚爬爬地想溜:
     “不关我的事!是她们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愤怒的村民踹倒。
     桃溪绝望地哭嚎,桃母的尖叫辩解,村民的指指点点,鄙夷唾骂“活该!”“报应!”“真不要脸!”,孩童的惊吓哭声,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一场婚宴,彻底沦为闹剧和丑闻。
     暗处,狭小的藏身空间。
     旁观着一切的萧纪时,紧紧捂着穆莺莺的嘴,两人身体紧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他低头看着怀中因药力和惊吓再次昏睡过去、眉头紧蹙、脸颊不自然潮红的穆莺莺,她粗糙的手和单薄的衣衫触手可及。
     他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恶语相向甚至杀意,再看看她生活的这个“家”里,这些所谓的“亲人”对她使出的如此下作肮脏的手段。
     他极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倒是个……可怜人。”
     等到外面混乱稍歇,他将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穆莺莺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忍着伤痛,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乡野间的争斗,其凶险狠毒,丝毫不亚于朝堂上的刀光剑影。
     清晨。
     穆莺莺在自己崭新却还带着木头清香的房间里醒来。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和一丝……不属于她的、冰冷如霜雪的气息。
     阳光透过新糊的窗户纸照进来,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
     她挣扎着坐起,努力回忆昨晚混乱的片段:刺鼻的酒气、张氏王氏虚伪的笑脸、桃溪怨毒的眼神……然后是那个僻静的房间,令人作呕的王癞子气息逼近……再然后……一片混乱的黑暗和冰冷。
     是谁?那个身上冰凉如冰、如同在寒潭里浸过的人是谁?是他救了自己?为什么救她?
     她拼命回想,然而记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无法接上。
     “你醒了?”
     阿姐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担忧地看着她:
     “那事我都听说了,桃溪和赖二“偷情”被抓现行,蒲大夫当场休妻!大伯母二伯母成了全村的笑柄,桃姑娘更是名声扫地,被赶回了娘家。
     还好你没事,莺莺,早知昨日就不让你去了。”
     穆莺莺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她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冲着她来的毒计!如果不是那个神秘冰冷的“他”……后果不堪设想!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伯母还真是费尽心思,用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来做赌注。
     这笔账,她记下了!但那个救命恩人……她望着窗棂,眼神迷茫又带着一丝探寻。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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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害人害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