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堪。
卷轴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褪色,他抚着卷轴上的字,圆润流畅的簪花小楷,和梅庄的那副对联是一个人写的。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他不禁哽咽“高处不胜寒,我坐到这个位置,有太多的无奈,可惜青梅不体谅我。”
他蓦地握紧苏文月的手:“幸好还有你。那么多女人,她们爱我,求着我,我知道,是为了我的钱。可是你,只有你,是真的能懂我。”
苏文月抱紧他,贴在她的胸口,抚摸着他斑白的头发,苏文月的青丝散开,与白色的头发夹杂交织,纵横经纬,相映成趣。
“我十八岁那年,家里收了三万块彩礼,让我嫁人,我逃出来,在夜总会当服务生,那些客人喝醉了,摸我,咬我,还要强奸我,是你救我的。”
她说:“正堂,你救我那年,我十八岁,是夜店的服务员,你三十多岁,是事业有成的商人。那天,放着震耳欲聋的DJ音乐,还有霓虹灯闪烁的回廊,我一头栽进你的怀里。”
“有生之年,我也没想到,能演一出救风尘的大戏。”陆正堂抬头,笑看着她。
“所以,正堂,你是我的英雄,一辈子的英雄。”
陆正堂挽起她的发丝:“这么多年,你没变老,我却早已斑斑白发,怕耽误你。”
苏文月红了眼,半跪在他身边:“正堂,我只是恨自己,没有早点碰见你,要是有下辈子.....”她哭出声“我还跟着你。”
他在试探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陆正堂疑心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怀疑,更何况她。
四十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已经力不从心了,苏文月料想,陆正堂老谋深算,大概也防着自己,放着萧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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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那些老夫少妻,妻子偷偷拿钱出去找小白脸的,嫖鸭子的,被丈夫抓包,一气之下离婚。
她忍了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临门一脚,绝对不能在这上面栽跟头。
等陆正堂老了,死了,就算她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有钱,哪里找不到男人伺候。
她温声,贴在陆正堂耳边:“今天下午和赵太太打麻将,她丈夫最近又去泰国了。”
陆正堂侧过脸,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看得见他浑浊的眼睛,里面的贪婪,喜悦,压抑。
她指尖挑着他的睡衣扣子自上而下,松弛的皮肤和老人斑,她装作看不见。
“要不要我托赵太太弄一些来。”她贴在他耳边,妩媚得像是只成了精的狐狸“高纯度的,据说吃了,能夜夜做新郎,阳痿都能治好。”
“真的?”陆正堂狐疑。
“赵太太说,我不好意思听。”她撇过头去“我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
陆萧望很快将婚书准备好送到了方家,陆正堂签了字,他也没犹豫.
方意映和陆满舟的事外头沸沸扬扬的,再者,方意映嫁陆满舟,是上嫁,方家这几年走下坡路,急需扶持。
毕竟只是签婚书,不算正式订婚,苏文月准备了一对玉镯,十万块现金,方家回敬了一柄玉如意,两只纯金的大雁,这事算是暂时定下来。
陆萧望有意往外头放消息,签了婚书,相当于过了明面,现在尽人皆知,陆方两姓,联姻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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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暮去朝来颜色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