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一次回来,要做的就要做到彻底。
飞星司中的老院子中,树叶已经落了满地也无人收拾。
“你回来了。”
季修宴背着手看着角落里的人,“你倒是对一切了如指掌。”
白鸥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往日的少年早就已经褪去青涩,眼尾也多了几道皱纹,“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没用必要狡辩,是,都是我做的,季修宴是我引来的,也是我骗他你被教主抓住,他担心你的安危才会答应和我合作。”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白鸥自嘲地笑了,“因为我是星辰教的人,是飞星司的暗卫,更是教主的影子,我的使命只有一个——一切听命于教主。”
季修宴站在原地与白鸥保持着距离,疏离戒备。
白鸥也明白,“离愁,你还是太年轻了。”又顿了顿,“不过你到底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他与星辰教并无瓜葛,你们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激怒我?”季修宴依旧很难看透这个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人。
“一个只知道练剑修习的弟子,的确与我教无关,但是你忘了,你在星辰教这么久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白鸥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你在意这个人,所以他绝对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他会成为你的弱点,要成大事的人是不能有软肋的。”
铿——间风指向了白鸥的喉咙。
“我看你也不曾记得我说过的话。”季修宴的声线平淡,但是比起以前,更有沉淀后的威压,“这些不过都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我要怎么做,我在意,轮不到你们做主。”
虽然白鸥知道如果事情当真是那样发展了,他会有什么样子的结局,他认识了季修宴这么久,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触碰了逆鳞后会有什么后果。
“你动手吧。”
“我会的。”
冥虚的死来的突然,季修宴也没有想要掩饰,星辰教立教这么多年,总共也就有两个人非殷姓的教主,一是冥虚,其二就是弑师的季修宴了。
比起危难之际挑起星辰教大梁的冥虚,季修宴更加不得人心,只是他既然敢坐这个位置自然早就有了准备。
他在九华宗待了一些时日,如果让他选自然不会选择星辰教这种地方,但是他很清楚,他并不是季淮安,从十年前踏进星辰教进入飞星司开始,他和星辰教就永远无法分割了。
他憎恶这个给他带来无尽痛苦回忆的地方,也需要这个地方。
“教主,白鸥自尽了。”暗鸦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暗处。
季修宴手中的动作稍有滞缓,“我知道了。”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的心性也越发沉稳,比他所想中竟然要平和了不少,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剑,“暗鸦,会不会有一日,连你也会背叛我?”
同是暗卫中独特的影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暗鸦对他来说,亦如白鸥与冥虚。
“暗鸦是公子的暗卫。”
是公子不是教主,教主可以有无数个,但是他就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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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河宴(六十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