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偏要拆了这尊假菩萨!
看她还如何得意!”
他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赵景行因此颜面扫地、狼狈不堪的样子。
詹长运望着好友因恨意而扭曲的面容,沉默片刻,唇边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
“若纯兄息怒。
此事从长计议。
不过你说的是,树大总有枯枝,人过必定留痕。
只要想办法,还是能摸出刘成辉的罪证的。”
他看着醉醺醺的王若纯,心里嗤笑,果然是个傻子,连圣上派他审刘成辉,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厉王要让自己掺和到这里。
他是王若纯的“好友”,也是刘成辉的下属。
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王若纯和刘成辉?
刘成辉的底牌,他拿定了。
等王若纯醒酒,迷迷瞪瞪见到眼前的詹长运,才知道不是一场梦。
他哪里还记得王阁老耳提面命,要他在此案上一举一动紧跟晋王,切不可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好友就在眼前,近日来所受的“屈辱”如决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他大吐苦水,骂天骂地,直到詹长运隐隐露出不耐之色,才堪堪停止。
“长运!你素来最有法子。
刘成辉的田庄、私库,甚至他那个宠妾的外宅!
你是工部右侍郎,总知道些旁人摸不着的门路。”
他眼底的血丝狰狞地浮起,“只要一件铁证......一件就够!
证明赵景行这伪君子包庇罪臣,看她如何向陛下自辩!”
詹长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假惺惺道:
“若纯兄遭人欺凌至此,我也看不下去。
我在工部任右侍郎时,确实发现刘成辉手里有些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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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人狡猾,把罪证放在三个心腹手中。
若靠强取,只会打草惊蛇,需要取得他的三道密令,才能依次顺利拿到完整罪证。”
王若纯一听就犯了难,现下有些退缩,热血上头的时候,豪气万丈,发誓要好好整顿赵景行。
可初初一听,感觉刘成辉也不是个好惹的,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真要让他一个人对刘成辉来硬的,他也不太敢。
詹长运掩下轻蔑之色,诱劝道:
“若纯兄何必为难,又不是让你对刘成辉上刑。
既然晋王处处护着刘成辉,说明二人关系非凡。
你只需多加关注二人谈话,稍稍探听晋王的举动,便可毫不费力得到密令。
难不成晋王对刘成辉好,也不是不图回报的么?”
王若纯仔细一想,确实。
这假惺惺的泥菩萨,怎么可能淌这趟浑水,不求任何回报地对一个罪臣示好。
拦着自己动刑,不也是为了让刘成辉对她心怀感激,以套出密令么......
詹长运见他神色松动,给出最后一击。
“等若纯兄拿到密令,交予我便是。
你贵为王阁老亲子,万不可涉险其中。
晋王要知道是你拿走了密令,少不得对你报复,牵连老师就不好了。
朝中众人皆知我与老师不复从前,由我出面,便无人怀疑是你所作。
如此,既能成事又可撇清干系。”
王若纯听完心有触动,满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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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动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