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的深意。
不是单纯,是单蠢。
儿子带着女儿上晋王府口出狂言,言语不敬,蔑视皇恩。
王阁老得知消息,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不上不下,把自己气得不轻。
一向注重修身养性的他,难得在书房里暴怒跳脚。
本来因为詹长运投靠厉王一事,圣上就在疑心他的立场。
这逆子还特意跑去挑衅晋王,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花的。
王阁老立马换上朝服,绑上儿子,进宫请罪。
他已年近七十,头发稀疏,眼泡发肿,走路颤颤巍巍,声音嘶哑。
人还没到御书房,就开始酝酿情绪。
等见了圣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哭诉道:
“臣老来得子,教子无方,冲撞晋王,特来请罪。”
他身后的王若纯背负几根荆条,摇摇晃晃地跪下,涕泗横流,哆哆嗦嗦,吓得不轻。
嘴里结结巴巴道:“臣......臣犯下大错,负荆请罪,还......还请陛下降罪。”
回家之后,父亲把他臭骂一顿,拿出家法惩戒,要不是母亲拦着,他早就屁股开花。
进宫路上,心里还有些怨恨父亲,直到真正跪在天子面前,他才隐隐有些害怕。
自己怎么能说出那样混账的话?
殿内寂静无声,圣上一言不发。
王若纯抖如筛糠,脑袋快要栽到地上。
王阁老余光看见亲子吓到发白的脸,心里是一百个恨铁不成钢,既咬牙切齿,又心疼痛惜。
他知道圣上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会多罚若纯,只要他们父子态度到位,此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赐婚,好不容易求得的圣上信任,说不定就要因此毁于一旦。
他气得心里直滴血,暗恨为什么自己英明一世却有个愚蠢至极的儿子。
凉意沁入膝盖,王若纯跪到双腿失去知觉,才恍惚听见圣上发话了。
“晋王和你妹妹的婚事,是你父亲向朕求得的。
替自己妹妹打抱不平,就以为可以不分尊卑、冲撞亲王、藐视皇恩了么?
晋王乃先帝亲封,岂容你随意置喙,甚至在其府中喊打喊杀的?!”
王若纯只觉得耳边嗡鸣不止,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几乎匍匐在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
王阁老立刻以头抢地,哭声凄切悲凉:
“陛下息怒!老臣该死!
教出如此孽障,实乃家门不幸!
这逆子莽撞无知,只想着维护幼妹受惊之情,万不曾有一丝一毫不敬之心啊!
是臣老迈昏聩,未能及时管教约束,以至铸成大错。
老臣愿代子受过,请陛下降重罪于老臣,莫要因此气伤了龙体啊!”
他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咚、咚”作响,混杂着苍老绝望的哭诉,试图将儿子的愚蠢定性为无知维护亲情,而非蓄意挑战皇权。
同时不惜将自己搭进去,姿态放到最低,以期唤起圣上对他这位老臣的最后一丝怜悯。
王若纯此刻只剩下彻底的恐惧,父亲的话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可能连累整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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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笑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