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传来的文书,你也快来帮我瞅瞅。”
她人在真定,与各受灾地之间的文书往来却从未间断。
低头翻阅几页,没等到他的应答。
赵景行抬头一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去了。
正疑惑的时候,腿下传来窸窣的动静。
衣物被轻轻拨开,随着他摸索的手掌和温热的呼吸,一种细密的电流顺着裤腿悄然攀爬。
绯红染上脸颊。
疾风骤雨,红花泣泪。
既然赵景行说不要铺张浪费,方县令就依言准备了三桌简餐。
每桌配菜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盘豆腐干,一大碗菜汤,一小盆糙米窝窝头。
桌上无酒,也无茶,只在桌角摆了一个朴素的瓦罐,里面盛着浑浊、略显苦涩的凉水。
自早清开始,他脸上就挂着期待的笑容,情不自禁哼着小曲,等待晋王的到来。
真定县是个大县,县中大户穷奢极欲,天灾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生活。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财富,够他们躺着挥霍一辈子,甚至两辈子,三辈子。
若非要说出有什么影响,大概就是有几家大户受不了这里炎热的天气,已经举家搬迁,离开此地。
一开始县里缺银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找大户们借点银子。
奈何这些人多少都跟他沾点亲,带点故。
话没说两句,就被人明里暗里冷嘲热讽,说他不念及父母旧日交情,当了官就忘恩负义等等。
方县令暗戳戳吃个哑巴亏,心里怄气得不行。
几次哭穷,终于等到赵景行出手,她开口说准备宴席,自然就是要对县里的大户们下手。
日头渐高,方县令期待的笑容几乎快僵在脸上,才远远瞧见赵景行和慕容复施施然下车走来。
大户们的轿子、马车也陆续在正门外停稳。
真定县底蕴深厚的几家家主先后踏进了方宅前院正厅。
只看一眼桌上摆设的饭食,不少人露出嫌恶的神情。
若不是晋王相邀,他们才不会来。
县太爷一副穷酸相,当个芝麻官,还真把自己盘菜。
先头恬不知耻地上门要钱,完全有辱他父母的名声。
方县令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硬着头皮招呼众人落座。
最先开口的是李员外,他年纪最大,辈分也最大。
家中无后继得力的子孙,六十多还在掌家执事。
来的大户们,都以他为首,愿意卖他一个面子。
因此,只要能说动李员外掏钱,筹粮的事就能完成一半。
“方县令,”李员外被搀扶入座,刚放下拐杖,就捻着保养得宜的胡须,脸色阴沉道。
“听闻晋王殿下今日设宴款待我等,体察民情。
莫非......这便是真定县的最高待客之道了?
县衙库银紧张,连块待客的肉都买不起么?”
他故意将“晋王殿下设宴”和“县衙库银紧张”两句话连在一起,当着赵景行的面指责方县令。
按照亲缘关系来算,方县令还要叫他一声舅姥爷。
因此,他这番斥责的话,算是有立场有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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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爱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