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人们焦灼的等待中,不知不觉过去了三日。
钟燕喜翻遍了整个多敏国王都的每个旮旯角落,都未发现幡酥的踪迹。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外邦,周遭四面楚歌的状况下,他想剑走奇招——既然亲自捕鱼走不通,何不大胆试试放鱼鹰替自己抓鱼了。
可这只鱼鹰是没被家养驯服过的,脾性一概不知,又令他为难。
那么,这场豪赌,究竟要不要搏一搏?
若是要赌,他的筹码便是多敏的国师泊尼谷。
海穆听了他的想法后,在房内来回踱步,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思索中。
三日以来,钟燕喜这方一无所获,方兴艾那厢又迟迟未归,海穆表面上什么也没说,可邓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他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毕竟,事情一日没进展,事态就一日严峻。
眼下,与其说是钟燕喜与海穆相互商议,不如说其实是等海穆拿最终的主意。国事件件乃大事,就是上书房的几个相爷,有的也只是向圣上献言献策的权利。
“马靖,你来说说你的想法?泊尼谷是个怎样的人?”海穆突然点名。
“是!”
马靖极漂亮地拍了拍衣袖,跪了下去,他是这三日才得到淮亲王重视,有资格站在一旁聆听政事的,他脑子很聪明,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若自己能在淮亲王举棋不定时给他一颗定心丸,并且助他成事,那自己的仕途自然会得个彩头,提督大人都能鲤鱼跃龙门,官拜从一品,自己为何就不能?
想到似锦的前程,他心里就波涛汹涌着,却惟恐高兴过头,特意吞了吞口水,庄严肃穆地说道:“泊尼谷原本是一个修佛法的僧人,带着三个弟子耗费六年游走多敏国四方到处讲佛传法,积累了十余万信众追随。后来被老国王邀进宫赐予国师一职。”
原先海穆以为马靖只是熟知多敏国的风土人情罢了,如今听他讲完,才知他对多敏国的人史是真的十分熟知。
海穆满意地朝他点点头:“你讲的这点甚是有用。”
然后,他踱步来到邓双面前,道:“你也来说说你的看法?”
“什么?”邓双大为吃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主子您是不是问错人了?”
海穆此时全身轻松了不少,笑道:“广开言路嘛,放心,无论你说的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罚你。”
“可……可于大政而言,甭说拙见,就是让小人照着书本去念,也得口吃呐,我就是个提线木偶,睁眼瞎!”
海穆见他一副似被人架上刀山丢进油锅的恐慌,宽慰着:“那我换个问法,你对佛法了解么?修佛法的人通常都有哪些共性?”
话至此,二人的默契就派上了用场,邓双立即听明白了海穆想问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不安的情绪驱散后,慢慢开口道:“本是梵文,此外,它在中原宗派里自唐之后便已式微。”
海穆听完也对他点头,夸道:“你说得很清晰,这席话足以定乾坤。”
为了向邓双证明他这句话说得发自肺腑,不是随便敷衍,海穆旋即对钟燕喜说:“这事不能急,等思桐回来后,再作商议。”
“是,主子明断。”钟燕喜答。
此时心中有了判断的钟燕喜,也认同“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乃为上策,因为他们不能把整件事的生死权交到泊尼谷的手中。
“主子,小人还有事
第六十九章 兽门再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