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穆朝海秋递了一个眼神,霎时才来的百来号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海穆不客气摇着邓双的身子,可此人还沉浸在惊恐中仍喃喃自语:“佛祖保佑,千万不要死人......千万不要死人,不然我.....我罪孽深重。”
“唔,身子好软。”海穆脑中没来由的冒出一个念头。
这一晃邓双就清醒过来了,见自己正被海穆圈在怀里,立马觉察到自己失了大礼,连忙挣开禁锢着自己的双手跪了下去,海穆又是一把将人捞起,不怒反笑:“又要下跪?看来你还有事情瞒着本王!”
“王爷您息怒,小人指天发誓绝对没事情隐瞒。小人方才在王爷面前失礼了,才想着磕头谢罪。”
“失礼不失礼待会儿再说,本王甚是好奇你为何知道凶手要‘吓杀?此外,为何方才要撒谎?”
“王爷做人做事求真求实,故而小人不敢拿没十足把握的事向您禀说。”
“听这意思你惧怕本王?”
邓双摸不清海穆这话意图,小心翼翼地答:“不是惧怕,是敬畏,小人敬畏王爷。”
海穆脸色闪过一丝愉快,随即敛住了,道:“本王不喜爱听逢迎话,你还是说说案子。”
邓双见海穆不在细究下去,心里顿时感到轻松,原本自己就是个木讷人,无奈又做了淮亲王的奴才,从不肖想能从中挪点好,只盼着这位爷不要总是冷不丁地询问着自己对他如何评价。
深深吸了口清冽的空气,邓双道:“因为那只捡到的僧鞋只有七寸长,是年纪约十一二岁男孩的鞋长。凶手既然要在一日之内连续杀害两人,定然不会再用耗时的方式行凶。方才夜行西山,近处是半人高的芦草,行至树林,低头是螭蟠虬结的树根,抬头肆意生长的树冠。”
目光扫视一圈,缓了缓气:“请诸位大人想想,雾气一起,鸦声嘶叫,凄风猛吹,小师傅他在迷香散去后慢慢睁开眼睛,见到了地狱般森然的恶景,惊恐之下大叫起来又发现自己被死死地‘困在地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马兴早作了人父,念及家中幼儿,悲恸之请一点就燃,恶狠狠骂道:“这狗日养的,”突然意识到海穆还在身边,立马捂住嘴,“王爷恕嘴。”
“无妨,此乃人之常情。”海穆想起自己亦有几个年幼的皇帝,也不禁感同身受。
此时一个暗卫施展轻工来到海穆跟前,跪下:“回王爷——三爷那方叉着凶犯往回押了,那小和尚已被救了下了。”
众人听到皆吁了一口气。
“甚好。我们也下山,让杜同舟立审凶犯!”
海穆一行人终于下了山,放眼看去似乎白玉场上那些围观的人把寺里所有火把灯笼都用上了,一个空旷的场地被照得灯火通明黑夜如昼。众人见到海穆自觉地在这道里三层外三层的厚“人墙”里腾出一条通道让行,四方嘈杂议论声也跟着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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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倒在怀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