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呦呦话一落地,满屋静默。
善守则额头青筋直蹦,握紧拳头死死地抵在唇边才没当场笑出来。
另外两位书生和战力弱鸡柏家兄妹目瞪口呆。
何呦呦看着卓然,不等他反应,歪嘴一笑:“怎么?卓郎君没看过《诗经》还是没读到《相鼠》?我爹生前教过我,不若我给你背诵一下全文?”
呵,都是死了爹的,我爹临死之前教我读书还教我礼貌教养,怎么你爹没教你么?
“你!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卓然气得词穷,一时说不出话便知自己败了,气怒之下直接甩袖而去。
何呦呦哪里肯放过他,就这样的小人,不会因为得罪少了就大人大量的宽恕你,所以,干脆求个自己痛快。
于是何呦呦追了两步喊道:“卓郎君此话差了!令堂亦是女子,你还得奉养呢!”
出了这口恶气,回过头来,何呦呦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她真的一点都不后悔,现在就想知道这位卓大尾巴狼君身后是哪尊大佛。
不等她说话,柏家兄妹齐齐伸出大拇指,而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善守则终于忍不住拍着柱子大笑出声。
楼上楼下的都听见刚刚何呦呦那句话,这会儿也悄摸摸地凑过来看热闹。
“您可别笑了,我这蝇营狗苟的小虾米得罪了那位天之骄子,现在都要吓死了。”何呦呦故意捧着心口嗔怪。
“天之骄子?谁?卓然?”柏琰不顾风度地嗤笑出声。
“卓然的父亲跟你父亲一样,都是落地的秀才,不过他的母亲至善,在山中道观清修时救了同样在观中打醮的廖大人。”
善守则停下笑,给何呦呦解释,偏又坏心卡在这一句,见何呦呦小脸都白了,才继续往下说。
“廖大人原是岭南容州刺史,不过六年前解任了,现隐居在县城往东三百里的云栖镇。”
“我与廖大人是同窗,他跟我推荐卓然,说此子向善好学,是可造之材。”这老廖大概是眼瞎了,善守则哼笑了一声。
再看何呦呦,见她脸色如常了,心中惊奇,这位小友当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震撼。
何呦呦此时此刻的想法跟当初的徐氏想朱家当官的长房一样,一个六十多岁,退休六年的边远地区的官,威胁性一下就降低到绿色范围内了。
虽说秦桧还有三个好友,一个退休的刺史肯定也有些人脉,但人走茶凉,只要不是一巴掌把她打死了,她就能找到机会反扑。
呵,舆论,可是她准备做网红时,学的第一门功课。
不过廖大人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萍水之交的卓然就调动人脉。
心中这样想,但何呦呦还是故作惶惶地跟善守则请示:“您看,我要不要去廖大人门前磕一个赔罪?毕竟卓郎君可是廖大人的人。”
这话里的话有点脏,不是一个小娘子该说的,善守则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误会了,抬手点了她一下才要说话,就被柏家兄妹给拦了。
第二十七章 战斗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