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换,但对于以此为生的渔民来说可是绝人之境了。从杭州城的海货价格五月末开始上涨,到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渔民内心的愁苦演变成怒火可想而知。
梁文衍当即到江心塘村子里了解情况,并让这些渔民中最有声望的陈光远大哥给自己做介绍。梁文衍这才知道原来杭州湾以南的海域几乎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污染,几乎所有有价值的海获连片死亡,渔民连续尝试了一个月,出海的收成眼见是越来越少。
陈光远觉得不能放弃,村民们家里都有老婆孩子要养活,他们一定还能想出其他办法。江心塘虽然东边沿海,但西依青浦江,陈光远带着村民们还又圈出鱼塘养殖河鱼,供给鱼塘的水来自青浦江的一个细小支流桃花溪。
可近两个月的时间内,供给鱼塘的溪水越来越少,近半个月来陈光远发现溪水根本不流动了,他带领村民检查了沟渠是否堵塞,也清了鱼塘的淤泥,但最后沿着水路去找才发现桃溪几乎是干涸了。而此时上游的西茅村也听说有喝了青浦江的水大片生病的情况,这也使得村民草木皆兵,一时间村子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就这样一个塘一个庄子,大家都在传青浦江的水有毒,浙江水多河多湖泊多,虽然离开青浦江还能生存,但浙东的大多鱼塘都引自青浦江的水。河鱼没有,海鱼更是无收,这里东临大海,海获资源得天独厚,连片都是以打渔出名的村子,没有鱼,村子就没有钱,渔民就吃不上饭。眼看着连着小半年,情况是愈演愈烈,县令也总是敷衍推诿,所以才逼得这些渔民组织抗议。
“南嘉县的县令葛韬?你们去问过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打不上鱼,他总是敷衍吗?”
敷衍推诿都是美化了,像是陈光远这样的“老实小民”,全大政不知道还有多少,像葛韬这样区区七品官能耍出丞相般官威的一朝得志,就更是不可胜数。
陈光远带着几个村民都不知道去县衙门前求了多少次,看了多少衙役的白眼,遭了多少捕快的拳打脚踢,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盼来县令老爷撂下一句话:“你们这靠天吃饭,多吃少吃都是天意,农民,天生就得会认命!”
“那是我们七月份第一次去县衙,葛县令跟我们说的,后来眼看着鱼塘里的鱼就是长不肥,西茅村的事情也传到我们江心塘了,我们怕其他的水都被下了毒,就又去了南嘉县衙。这次,我们是看着葛县令坐着马车从外面回县衙的,不断地擦着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开始也说什么都不许我们进,但我一时冲动,说有人故意投毒在江水中,还有同行的村民说要去告到诸暨去,告到杭州去,人命关天,他作为县令不能这么不管不顾。”
陈光远的媳妇给梁大人送上粗茶,“乡里人的粗茶,让梁大人见笑了。”
梁文衍觉得自己突然来访,打扰了村民,已经很抱歉了,双手接过茶碗,“不会,谢谢嫂子。那陈大哥,葛韬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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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南方渔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