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
陈真几步窜上二楼,左手拿出手枪环视了一周,转眼跑到了更衣室外,刚刚踢开被踹断的房门,便感觉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
砰砰砰……
“身后也有刺客?”
陈真心里微动,按在腰间的右手一探,熟谙至极的霍家刀绕头缠面划动,迎着身后冷风接连劈斩而出……
当当……
嘭……
两颗弹头被陈真精准的劈飞出去,而另一颗弹头则打在他身旁的木门上,直接穿透而过,陈真右手发麻,左手的扳机也同时被他扣动……
砰砰砰……
对面的刺客闪避在墙角后面,距离陈真还有十米,感觉意外的同时,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如陈真这种高手,竟然也会使用手枪,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接近宋教仁,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了情报的描述……”
砰砰……
枪手身子躲在墙角后面,只是伸出手臂凭着记忆再次射击,因为他深知自己与陈真之间的差距,若是让他接近了身前,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陈真闪身冲了出去,凭着本能和坠,极限闪避着枪手的攻击,他在赌,赌对手的枪里剩下的子弹不多……
枪手同样知道这一点,抬手甩出两枚飞刀,同时摘下弹匣,将另外一只弹匣瞬间插入枪柄,刚刚抬手便看到眼前多出了一人……
“陈真!”
枪手低吼一声,只觉得心脏彷佛擂鼓一样,在剧烈的‘嘭嘭狂跳,手上的枪口则微微下压‘砰的一枪射出……
陈真浑身汗毛炸立,本能的向着侧方跨步扭头,在电光火石之间避开了枪焰闪烁的正面,左手扣动扳机,右手长刀向上一撩……
砰!
擦!
枪手本能的躲避陈真的一枪,不想右臂却是一凉一麻,顺后一股血箭顺着断腕的伤口激射而出……
砰砰……
陈真感觉到手上刀光一轻,左手微微压着枪口,在枪手的大腿和肩头各打了一枪……
“谁派你来的……”
陈真一脚踢飞落在地上的手枪,将长刀压在刺客的脖颈上喝问,谁不曾想那刺客只是诡异一笑,猛然侧头沿着长刀滑颈而落……
哧……
一股血箭窜上棚顶,刺客却已一动不动……
“死士?”
陈真面色凝重,顾不得再多想,再次向宋教仁所在的更衣室跑去。
更衣室里,宋教仁听着外面不断轰鸣的枪声,只能按照薛颠的吩咐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房间中响起阵阵呼啸声,和子弹嵌入墙壁乃至红木衣柜的闷响,飞溅的石屑与木片打得身上生疼……
当当……
薛颠又凭着直觉挡下两颗子弹,双手虎口已经有些裂开,只能踉跄向后退去,躲开正对着窗户的位置,小心的挡在宋教仁的身前,这才感觉到碎裂的窗户外,枪声蓦然停下……
“艹,这他么什么枪,简直难以抵挡了……”
咻咻……
和平饭店(汇中饭店)的窗外,响起阵阵急促而又尖锐的哨声,大量公共巡捕房的鬼佬巡警,几乎是从四面八方赶来。
1911年,辛亥革命后的南北议和会议就是在此举行。
到了现在,其不仅是上海外滩的地标性建筑,也是租界顶级社交与政治活动场所,象征着英资集团在上海的脸面和力量。
在这里刺杀政要,相当于将英国人的脸踩在脚下摩擦,无论发起人是谁,都会惹得公董局的强烈反弹。
所以,平时贪生怕死的鬼佬巡警们,此刻都像嗜血的鬣狗,露出了隐藏的獠牙,哪怕距离远一些的鬼佬,在接到警笛声后后,也会一边玩命的蹬着自行车,一边不断在沿途吹响口中的警笛……
啾啾……
自行车的车轮碾过青石板路,不停地颠簸让警笛声也随着车身的震动,显得有些颤抖和上下起伏,将沿途的商家吓得惊慌失措,而行人们则在惊呼中纷纷躲闪……
“啧啧,够机警,实力也不错!”
三条街外的钟表店阁楼里,臧子枫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和另外一名神枪手快速拆解了各自的毛瑟Gew98步枪,并装入了提前伪装好的琴盒。
刚刚他的瞄准镜里,最后定格的那个人影,是个穿黑衣短打的短发年轻人,竟然凭借着一根铜棍,就接连击飞了几颗特制的开花弹。
“北派高手里,形意门和八极门都以大枪为主,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玩棍的高手,骨架高大,相貌偏有些文气,也没听说西北棍有这样的年轻传人……”
姜化云手里拎着几颗烫手的黄铜弹壳,从窗户伸出头看了看外面的巷子,一边冷笑,一边摇了摇头……
“八卦门里,你张师叔擅长八卦刀,形意里练大枪可没八极门多,倒是八极门的王中泉和西北二马,不仅擅长白蜡杆子大枪,还精通西北棍,不过也教不出宗师水准的徒弟……”
“乱世当头,真是人才辈出啊!”
臧子枫按紧了琴盒的锁扣,忽然瞥见对面的公寓里,窗帘显得有些异常褶皱,昨夜那个位置,本该挂着紫色的窗帘,可此刻却露出半截望远镜的铜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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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七章 杀戮进行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