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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太子的首胜[2/2页]

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 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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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人,岂会没有自己的打算?
     只见杨士奇话锋陡然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但是臣有一事不解。”
     杨士奇也不等朱棣开口,而是继续阐述,声音低沉而有力:“陛下第一次把汉王封到云南去,他怎么也不肯就藩。陛下第二次把他封到山东青州,他又不肯就藩。现在陛下准备迁都北平,他却要求留守南京,臣恳请陛下考虑一下他的真实用意。(惟陛下熟察其意)”
     朱棣的瞳孔骤然收缩,杨士奇的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
     是啊!朱高煦三番两次拒绝就藩,如今朝廷要迁都,他却忽然执意留在南京,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再联想到他在家宴上自比李世民的狂言,再想到锦衣卫探子们提供的那些情报,以及汉王重金收买结交各种官员的现实,汉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一股寒意从朱棣的脊梁骨窜上头顶,他握紧了龙椅的扶手,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不能再拖了!必须让这个不安分的儿子立刻离开!
     “你二位的回答,朕非常满意,二位爱卿请回吧。”朱棣心意已决,客气的送别了杨士奇和蹇义。
     永乐十五年初,尽管朱高煦苦苦哀求、百般辩解,朱棣却不为所动,铁了心将他强行封到乐安州(今山东广饶)。
     朱高煦虽然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接受现实。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此生恐怕再无可能通过合法手段登上皇位。
     而朱棣又怎会没有防备?他老谋深算,在选择封地时便已深思熟虑。
     乐安州距离北京近在咫尺,距离南京却路途遥远。将朱高煦调离他经营多年的老巢,安置在天子眼皮底下,一旦他有异动,朝廷大军朝发夕至,便能迅速将其平定。这看似简单的封地安排,实则是一招精妙绝伦的制衡之棋,尽显帝王权谋。
     尾声
     永乐十五年初春,料峭寒意仍裹挟着大运河的水波。
     波光粼粼的大运河上,一艘雕梁画栋的楼船缓缓前行,一路北上,惹得河面上的人们纷纷举目眺望,小声议论。
     朱漆栏杆上凝结的露水顺着螭纹雕刻蜿蜒而下,宛如汉王朱高煦心底未干的泪痕。
     朱高炽枯坐在舱内,手中的青花瓷酒杯映着晃动的水光,可杯中的酒液过了许久却依然分毫未少。
     “看来,本王不得不离开南京,不得不离开太祖高皇帝的皇陵所在地。”朱高煦的声音混着船舷外滔滔不绝的水声,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叹息。
     朱高煦凝视着杯底,那里倒映着自己扭曲的面容,昔日在南京城呼风唤雨的威风,此刻都化作水面上破碎的孤影。
     汉王妃韦雪清倚着雕花窗棂,黯然神伤。
     她那双曾令无数人惊艳的丹凤眼,此刻蒙着层细密的薄雾,萦绕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和不甘,国色天香的面容上也笼罩着挥之不去的落寞与阴霾。
     为了缓解丈夫的愁绪,韦雪清强打起精神,用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看来,臣妾这辈子是不可能用正当手段当上皇后了。”
     眼看朱高煦没有反应,她轻轻拨弄鬓边金步摇,故意换了个思路调侃道:“实在不行,你呀干脆就去学学你的三弟,去当个富裕闲散王爷,痛痛快快潇潇洒洒花天酒地过一辈子,反正我又拦着你纳妾。”
     “不要,不要!”朱高煦突然剧烈摇头,杯中的酒泼洒在绣着金线的衣襟上。
     他猛地起身,腰间两枚玉佩互相撞,在腰间发出清脆声响,“我怎能像那庸碌之辈般虚度此生?太祖皇帝的基业父亲打下的万里锦绣山河,怎能不让人留恋?君临天下、威加宇内,哪个大丈夫不会心驰神往……”
     话音戛然而止,汉王朱高煦出神地望着南京城的方向,恐怕自己此生再也看不见的南京城墙了,恐怕自己没几年就会被大哥关进大牢,做了阶下囚。
     想到这儿,朱高煦的喉间泛起苦涩——那些关于皇位的宏图,终究要被他亲手埋葬在这片承载着大明荣耀的土地上。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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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炽正在花园的青石小径上缓步而行,昔日臃肿的身形已不复存在。经过名医调理与合理膳食搭配,如今减重后的他依然恢复了健康的身形。
     此刻朱高炽身着一袭月白色常服,腰间玉带松松束着,步履间竟透出几分英气。
     回到太子宫,朱高炽对镜细望,铜镜里自己的面容已然褪去了赘肉,眉眼间隐约可见朱棣年轻时的几许风采。
     京郊的演武场上,朱棣负手立在检阅台上,看着自己的“好圣孙”朱瞻基练习骑射。少年朱瞻基挽弓如满月,箭矢破空而去,惊起几只白鸽。
     “全部正中靶心!”
     朱棣微笑着听取小太监的汇报,太子虽然依旧不善骑射,可自己的孙子朱瞻基却在骑射上大展身手,更是在领兵打仗、排兵布阵上展露出异乎常人的天赋,这让朱棣感受到大明帝国后继有人,让他感到无比欣慰。
     近来,朱棣开始越发频繁地将政务交予太子处理,自己则腾出手来用大量时间亲自教导皇孙朱瞻基排兵布阵,教育他如何带兵,如何打仗。
     那些曾被猜忌的阴霾正随着朱高炽的蜕变而逐渐消散。
     然而,平静的宫墙下暗流仍然涌动。
     掖庭一处偏僻角落,两个小太监围坐在火盆旁,他们的袖口都藏着汉王赏的银票,跳动的火苗映着他们鬼鬼祟祟的神情。
     一座破败的冷宫里,神色宁静的宫女正在将密信塞进陶罐,然后埋进一颗老树之下——通往宫外的暗线正将紫禁城的一举一动,源源不断地传向数千里外的山东乐安。
     而向她这样的暗哨,在这偌大的皇城里,兴许还有十个,兴许还有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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