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天,寒气砭人肌骨,天地简静,寒雀啁啾,乡愁空旷无边。柴门闻犬吠、踏雪寻寒梅、霜夜更声远,围炉煨香芋,是大地上最温暖的事情。故园更声,清凉而贞静,诗性而古典,青霜一样敷在我柔软的心灵上。
冬日乡村,日头隐曜,天气清寒。一俟天黑,村人撂下饭碗,便听到村头更夫“哐——哐——“的打更声。他边敲铜锣边喊:“各家各户,门窗关好,火烛当心哟——“尾音拖长,在暗夜凝滞的空气里震颤,凄厉地擦过人的心头。那激越的更声飘过岑寂空旷的田野、飘过高高矮矮的屋脊,回荡在故园夜空,缓慢、飘渺、苍凉。
到更点时,更夫便一手提着黑黝黝的马灯,一手拧着锃亮的铜锣,步履蹒跚地穿行于乡间曲折土路上。树木藤蔓上有霜,感觉大地好像在夜里哭过一场。坐在院里木桩上,我们柔软得像一根青藤。
连绵雨天,乡路粘稠似糯米粥,更夫鞋上沾满乌泥,如泥鳅耸动。梦呓中,依稀听到一两声悠远的更声,随即被一阵犬吠声淹没。雪天,更夫顶着簌簌雪
寒天-改一下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