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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观尘大师的话,陈槺将目光转向他身旁的元照一行,又道:“诸位既是观尘大师的友人,不若同去寒舍做客如何?”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观尘大师,脸上露出悲痛之色,“实不相瞒,今日陈某来请大师,是为了家中妻子。”
     原来陈槺的妻子不久前染上怪病,他请遍名医也未能治愈,如今已病入膏肓。
     听闻观尘大师来到泗水县,便特意前来相邀,想请大师去府中为妻子念念经,去去晦气。
     见陈槺语气悲凉,神色哀伤,观尘大师心中不忍,便点头应道:“那贫僧就随施主走一趟吧。”
     陈槺闻言,脸上顿时绽开狂喜之色,连连作揖:“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观尘大师转身看向元照:“元施主,我去去就回。”
     元照犹豫了一瞬,说道:“我陪大师走一趟吧。”
     观尘大师伤势尚未痊愈,孤身前往终究不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观尘大师没有拒绝,合十道:“那就多谢元施主了。”
     元照点点头,随即看向阿青几个:“阿青,你们自己四处逛逛,罗钦,你多照看着些。”
     “知道了,姐姐。”
     不能和姐姐一起,阿青有些失落,却还是乖乖应下。
     罗钦拍着胸脯保证:“老板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小老板和青衿姑娘她们!”
     随即,一行人兵分三路:元照和观尘大师随陈槺去往府中;阿青、罗钦和青衿四个出门闲逛;老狼则陪着观尘大师的六个师侄留在客栈,守护着了知大师的金身。
     往陈槺府上走去的路上,元照疑惑地问道:“不知陈先生是如何得知观尘大师下落的?”
     她们才刚到泗水县,按理说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开,况且观尘大师虽有名气,也并非人人都认得。
     除非……
     陈槺笑道:“是潘捕头告诉我的。”
     果然是潘世恩。
     元照心中了然,又问:“陈先生认识潘捕头?”
     陈槺点头:“潘捕头如今正借住在鄙人府上。”
     元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知先生在何处高就?”
     元照见他文质彬彬,像是个读书人,故才以“先生”相称。
     陈槺这才笑着拱手,自我介绍道:“忘了告知大师和姑娘,鄙人忝为这泗水县的县令。”
     元照恍然大悟,拱手道:“原来是陈县令,失敬失敬!”她们此前确实不知这泗水县县令名叫陈槺。
     陈槺忙摆手:“姑娘不必多礼,私下里我与姑娘一般无二。”
     元照心中暗忖:这位县令倒还平易近人。
     正走着,街上有人认出了陈槺,一位大娘面露喜色,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一篮子鸡蛋往他手里塞:
     “这不是陈大人吗?这个您带回去,给夫人补补身子!”
     “不不不,这我不能要。”陈槺连忙推辞。
     大娘却执意要送,硬把篮子往他怀里推:“陈大人,不过一篮子鸡蛋而已,不值什么钱,您千万要收下!”
     陈槺还想推辞,又怕用力过猛打碎了鸡蛋,正左右为难,大娘却趁机一溜烟跑远了。
     “哎……这……”陈槺拎着篮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弥陀佛。”观尘大师脸上露出笑意,“看来陈大人很受百姓爱戴。”
     陈槺轻叹一声:“不过是乡亲们厚爱罢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但凡认出陈槺的百姓,都会上前送些东西,或是一筐蔬菜,或是一只鸡,或是一小袋米……
     东西大多被他婉言谢绝了,但总有几个像送鸡蛋的大娘那般执意要给的,到最后,连元照和观尘大师都帮忙提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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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闲聊时,元照和观尘大师也听陈槺讲起了他和妻子的过往。
     陈槺出身寒门,家中虽略有资产,却为供他读书几乎耗尽家财。
     好在他也算争气,一路通过童生试、乡试,最终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
     他和妻子廖怀瑾便是在赴京途中相识的。
     廖怀瑾本是京城人士,从小寄养在老家祖父母处,那次是被接回上京的途中。
     她心地善良,见陈槺孤身一人,便邀请他同行。
     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彼此都对对方颇为欣赏。
     谁知就在即将抵达上京时,他们遇上了劫匪,廖家的仆人悉数被杀。
     眼看廖怀瑾也要遭难,是陈槺舍身将她护在身后。
     幸好那时有位侠士路过,杀退劫匪后,又顺路将他们护送到了上京。
     到了上京后,陈槺这才得知,廖怀瑾竟是朝廷三品大员、户部侍郎廖信中的女儿。
     他自觉身份低微,此后便再未与廖怀瑾联系,只在京城租了间小院子,一心读书备考,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有一次,他出门吃饭时,无意中听到了廖怀瑾的消息。
     原来她回京途中遇劫之事不知怎地传了出去,让她名声尽毁,处境艰难。
     听到这个消息,陈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回去后愈发刻苦攻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通过会试,又在殿试中取得二甲三十六名的好成绩,成了一名进士。
     之后,他带上聘礼,登门求娶廖怀瑾。
     廖家本就不看重这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女儿,如今她名声尽毁,见有新科进士愿上门求娶,自然是欣然应允。
     就这样,陈槺和廖怀瑾结为夫妻,二十年来一直恩爱有加。
     按理说,陈槺有个官居三品的岳父,又深受百姓爱戴,政绩定然不差,如今年近四十,不该还只在一个小县城当县令。
     可实际上,是他自己不愿调回京城。
     这些年,廖怀瑾一直对上京城有心理阴影,也不喜欢和娘家来往。
     陈槺不愿勾起妻子的伤心事,故而除了逢年过节往上京送些礼物尽孝,平日里几乎从不与岳家往来,更别说借岳家的势力往上爬了。
     可就是这样一对恩爱夫妻,却遭此不幸,廖怀瑾身染怪病,已是命不久矣。
     一番“周折”后,元照三人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口。
     谁知三人刚站定,就见一个管家打扮的男子匆匆从府中跑出,看到陈槺后,脸上满是焦急,大喊道:
     “不好了,大人!夫人的病情又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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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恩爱夫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