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钻，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锁魂钉会把宿主的因果烙进钉身，承受者轻则疯癫，重则变成没有意识的因果容器。34;这会要了你的命！34;
陆九娘反手握住他的手。
她的掌心有常年握铜铃磨出的茧，此刻却烫得惊人：34;比起看你变成碑上的字，我宁愿变成怪物。34;她的眼睛亮得可怕，像要把所有的光都烧进他心里，34;你忘了吗？
在老狗刨坟那次，是我用铜铃引开尸煞；白棺尸变时，是你用紫外线灯照穿鬼域——我们从来都是一起的。34;
34;都给我住手！34;
周不语的残魂突然炸开。
他左脸的焦痕里涌出黑雾，右手却凝出半把锈剑，34;当啷34;一声劈在锁魂钉上。
碎片飞溅的瞬间，他整个人扑向因果碑，残魂像团被风吹散的灰，却又固执地往碑身里钻：34;你们搞错了！
变量不是宿命，是选择！
林阎走到今天，是因为他选了救小七，选了信九娘，选了站在青冥子的雷火里——34;
碑文剧烈震颤。
周不语的声音混着碎石坠落声，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34;当年我们也有机会选...但我们选了对抗，选了牺牲，所以才有现在的你们。34;
林阎突然看清了。
周不语残魂里的记忆碎片：他抱着断剑跪在焦土上，身边是同样残魂状态的同伴；他们在碑前刻下34;终焉变量34;时，有个穿现代白大褂的身影闪过——那是他穿越前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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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咔嚓34;一声。
碑上34;林阎·终焉变量34;的刻痕裂开蛛网纹，渗出的血珠突然倒流，汇进周不语的残魂里。
金光与黑雾在碑身里纠缠，最终化作一行新的刻痕：34;变量终结者34;。
34;成功了？34;小七小心翼翼碰了碰碑身，指尖被烫得缩回，34;阎哥的手不结晶了！34;
林阎活动着恢复血色的右手，看向周不语。
守望者的残魂已经淡得几乎透明，左脸的焦痕却淡了些，像被擦去了一层灰。
他冲林阎笑了笑，唇形动了动——林阎读懂了那两个字：34;值得。34;
34;终局未定，变量仍在。34;
众人同时抬头。
因果碑顶端不知何时浮现出新的字迹，泛着幽蓝的光，像某种预言。
34;那是什么声音？34;陆九娘突然按住耳朵。
远处传来闷响，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翻涌。
青冥子的雷火34;轰34;地炸开，照亮半片天空——战场边缘的山体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有幽绿色的雾气正从缝里渗出。
林阎握紧生死簿残页。
残页上的血纹还在轻轻跳动，像他的心跳。
他看向众人：小七攥着他衣角的手还没松开，陆九娘鬓角沾着锁魂钉的碎片，王书生正疯狂记录碑文变化，青冥子的雷火依然护在众人头顶，周不语的残魂正慢慢消散，却在消散前对他比了个34;OK34;的手势。
34;终局未定。34;他轻声重复碑上的字。
风卷着碎石打在脸上，他却突然笑了——这一次，变量的选择，终于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远处的闷响越来越清晰，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沉睡中苏醒。
林阎望着裂开的山体缝隙，生死簿残页在掌心发烫。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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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终焉变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