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阎深吸一口气，将残页举过头顶，功德点如流萤从纸页中涌出，在裂隙边缘织成一张淡金色的网。
34;数据屏障，试试能不能挡挡看。34;他对着空气嘀咕，像是说给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听。
金眼中的漩涡突然加速旋转。
林阎还没来得及看清，一道刺目的光柱便从裂隙中射出，正中他眉心。
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他踉跄着栽倒，恍惚间听见陆九娘喊他名字的尾音被扯得很长，像被揉皱的布帛。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虚无里。
四周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光点在流动——那是一个个世界的缩影，有的是青山绿水，有的是金属森林，有的漂浮着巨型眼球。
每个光点最终都坍缩成一个黑点，而所有黑点的中心，是那双金色的眼睛。
34;你到底是谁？34;林阎的声音在虚无中荡开涟漪。
34;我是最初的观察者，也是最后的审判。34;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人同时开口，震得他耳膜发疼，34;你们破坏了因果律的平衡，该被观测，被定义，被......34;
34;被写成故事？34;林阎打断它。
他想起在实验室里，那些被烧的记忆；想起在白棺案里，被尸毒菌操控的尸体；想起小七掉眼泪时说34;这次是我让他们烧的34;。
他突然笑了，血从嘴角溢出，在虚无里凝成红色的星，34;那你有没有想过，别再看了？34;
虚无突然震颤。
林阎看见最近的光点不再坍缩，反而开始膨胀，重新舒展成山川湖海的模样。
金眼中的漩涡慢了一拍，像是被什么卡住了齿轮。
34;你......34;
34;我叫林阎。34;他抹了把嘴角的血，34;是变量。34;
剧痛突然劈头盖脸砸下。
林阎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正倒在陆九娘怀里。
她的锁链缠在他腰上，勒得生疼。
王书生的手按在他后心，灵力如热流涌进来；小七跪在脚边，哭花的脸上还挂着冰晶，正用冻得通红的手给他擦鼻血。
34;咳......34;林阎咳出一口血，带着细碎的金光。
众人的惊呼声突然遥远，他盯着裂隙方向——那双金眼，竟缓缓眨动了一下。
34;林阎！
林阎你醒醒！34;小七的哭声刺穿耳膜。
林阎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模糊中看见陆九娘的锁链泛起红光，王书生的古籍自动翻页，青冥子正弯腰捡起他掉落的生死簿残页......
然后，他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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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金眼窥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