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蒙尘的琉璃被擦净。
她盯着投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34;我去过那里......他们把我绑在水晶台上，用银针刺进识海。
说我是39;失败品39;，所以送回来当棋子。34;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34;我不是小七，我是......编号007。34;
陆九娘立刻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手掌轻轻拍着她后背，像哄受了惊的小兽。
小七的眼泪浸透她衣襟，染出片更深的水痕：34;他们说变量是最大的威胁......因为变量会让所有实验数据失效。34;
骨片突然在王书生手里发烫。
他34;啊34;地一声松开手，骨片却没落地，而是悬在半空，符文流转得更快了。
林阎的睫毛动了动。
痛，从识海深处往四肢百骸钻。
像有人拿烧红的铁钎子，一下下捅着他的脑子。
林阎听见模糊的说话声，像隔着层毛玻璃。
他想睁眼，却发现眼皮重得像压着块磨盘。
直到某句话撞进意识——34;变量是最大的威胁34;。
变量。
他突然想起生死簿残页最后一页的批注：34;变量终焉者，逆因果而生，破万法而亡。34;当时他只当是古人故弄玄虚，现在却觉得那些字在识海里烧出了痕迹。
34;九娘......34;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34;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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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娘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松开小七，转身捧起案上的茶盏，手却抖得厉害，水泼了半杯在林阎下巴上。34;你醒了？34;她的声音带着哭腔，34;你知不知道你刚才......34;
34;骨片。34;林阎打断她，抬手指向半空悬浮的骨片。
他的瞳孔还没完全聚焦，但能看见那些符文在他视线里自动拆解、重组，像在对他说某种母语。
王书生赶紧递过骨片。
林阎刚接住，就觉得掌心一热，功德点从识海深处涌出来，顺着指尖往骨片里钻——那些他超度百鬼、镇压邪祟攒下的光团，此刻像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地涌进去。
34;你疯了？34;白千羽扑过来要抢，34;功德点是命魂精华，你现在......34;
34;他们需要秩序，我们需要活着。34;林阎盯着骨片，嘴角扯出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34;总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工具。34;
骨片突然剧烈震动。
符文炸成千万点星光，在半空凝结成一行血字：34;变量终焉者，你已进入观测名单。34;
满室寂静。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青冥子。
他不知何时站在窗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褪色的墨痕。
他望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34;观测名单......意味着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34;
林阎的手指在骨片上轻轻一按。
符文突然收敛，骨片重新变得温凉。
他抬头看向窗外——月已偏西，晨雾正从山脚下漫上来。
不知为何，他想起门闭合前瞥见的那些眼睛，那些藏在幽蓝里的恐惧。
原来害怕混乱的，不只是他们。
34;九娘。34;他转头看向陆九娘，声音轻了些，34;帮我把生死簿残页拿来。34;
陆九娘刚要起身，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叫声。
很怪的叫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呜咽。
柳如烟的铃铛突然炸响，她猛地转头看向门口：34;他们来了。34;
林阎握紧骨片。
观测名单。
这四个字像颗种子，埋进了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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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彼岸来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