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34;书生，借你笔墨。34;他扯下衣角，王书生立刻递来蘸满朱砂的笔。
林阎的笔尖悬在布帛上，脑海里闪过法医课上的频率共振图，又想起用电磁理论破解鬼域磁场的那晚。
当他画出最后一道曲线时，布帛突然泛起金光，34;逆时符34;三个字浮现在纹路里。
34;贴身带着。34;他把符纸分给王书生和小七。
小七捏着符纸的手在抖，却还是重重点头：34;阿阎，我数到三就跟你进去。34;王书生把符纸夹在古籍里，指节抵着书页：34;如果弹回...我记下屏障的波动了。34;
林阎深吸一口气，清道令在掌心发烫。
他迈出第一步时，雾气突然凝成冰针，扎得皮肤生疼。
但预想中的弹飞没有出现——逆时符的金光像层薄膜裹住三人。
当裂隙的风灌进衣领时，他听见小七在身后抽了下鼻子，声音轻得像片羽毛：34;阿阎，我手心里全是汗。34;
裂隙内部比想象中开阔。
悬浮的34;记忆塔34;立在中央，塔身由无数光点组成，每个光点都是段被揉皱的记忆。
林阎伸手触碰塔壁，指尖刚贴上，整个人就被拽进黑暗里——
实验室的铜灯烧得正旺，穿墨绿道袍的男人站在铸剑炉前。
他的手按在块半透明的玉髓上，玉髓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光粒，每粒都像人的瞳孔。
34;这是变量系统。34;男人的声音混着炉火烧铁的噼啪声，34;绝对秩序会碾碎所有可能，我们需要...让世界能自己呼吸的东西。34;他举起刚铸好的清道令，玉髓里的光粒涌入令牌，34;用人类的自由意志做模板，这样它们才会护着自己的火种。34;
画面突然破碎。
林阎回到现实，发现自己正贴着记忆塔，眼泪糊了满脸。
他终于明白老鬼头画的34;变量34;圈是什么——那不是病毒，是初代清道夫用命护下的，让世界不至于变成死水的涟漪。
34;我们不是病毒...34;他哑着嗓子呢喃，34;我们是火种。34;
塔顶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34;检测到变量宿主。34;机械的声音像锈住的齿轮在转，34;执行协议：清除旧版本。34;
林阎猛地抬头，看见塔顶的红光里浮现出几道模糊的影子。
那些影子穿着和老鬼头相似的旧布衫，后颈都有道淡白色的疤痕——和清道令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小七的手突然攥紧他的衣角。
王书生的古籍34;啪34;地掉在地上，书页间的逆时符正在褪色。
陆九娘的银铃又开始呜咽，这次声音里带着股陌生的、冰冷的笑意。
而记忆塔的光点仍在浮动，其中最亮的那粒，映出老鬼头年轻时的脸——他举着清道令，对镜头外的人说：34;记住，变量不是要摧毁世界，是要让它...能记住自己活过。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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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变量之网的尽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