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4;很熟悉？34;
黑山老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的身影比意识里清晰了些：披散的黑发间缀着骷髅珠，眼角朱砂痣红得像要滴下来，穿的却是件月白对襟衫，竟和小七的裙色有几分相似。
34;这些碎片，是你我共同的因果。34;她抬手，指尖划过那些碎片，34;你以为生死簿选你是偶然？
那本书脊的血，是我在万年前留在人间的标记。34;她转身，眼尾微挑，34;接受融合吧。
我能让你掌控因果，终结这混乱的世道。34;
林阎摸出灵异罗盘。
指针停在黑山老母心口位置，发出蜂鸣。34;你说的39;秩序39;，是让所有人都变成你的提线木偶？34;他扯了扯嘴角，34;我解剖过三百具尸体，没一具是自愿被操控的。34;
黑山老母的脸色变了。
林阎按下罗盘的按钮。
功德代码——他用功德点兑换的特殊符纹，在掌心浮现金色光流。34;王书生说逻辑锁链有节点。34;他盯着黑山老母瞳孔里的波动，34;你的残念再强，也是道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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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就有漏洞。34;
镜外。
陆九娘的银链突然绷直。
引魂铃发出刺耳的尖啸，她额角渗出冷汗——能量流比预想的暴烈十倍。
殿内的锁灵阵开始崩解，王书生的算筹噼啪作响，他咬着牙又拍了三张符。
小七的掌心已经血肉模糊。
血肉之镜的纹路红得像要滴出血，她的指甲盖开始泛青，可她咬着唇，始终没松开手。
生死簿残页突然从林阎怀中飞出，悬浮在半空，最下方的小字正在变化——小七，寿元：三日。
林阎在镜中看见红光。
是生死簿的光。
他突然看清小七的脸：她睫毛上挂着汗珠，嘴唇被咬得发白，却还在对他笑。
34;小七！34;
镜中世界开始崩塌。
黑山老母的身影扭曲成黑雾，她的尖叫混着林阎的嘶吼：34;停手！
快停手！34;
现实里，林阎猛地坐起。
血肉之镜34;砰34;地碎成齑粉，小七向后栽倒，他眼疾手快接住，触到她后颈的皮肤——凉得像冰。
34;我没事。34;小七扯了扯嘴角，声音轻得像叹息，34;你...成功了吗？34;
林阎摸出生死簿。
小七的名字还在，寿元却从34;三日34;变成了34;半月34;。
他喉咙发紧，低头时鼻尖碰到她额角的碎发，34;傻姑娘。34;
34;值得的。34;小七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陆九娘的银链34;当啷34;落地，王书生瘫坐在地，额头抵着膝盖直喘气。
林阎轻轻把小七放在草席上，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
他摸向眉心，骷髅花印记淡了些，可意识深处那道阴影还在——黑山老母的残念，还在。
34;你选择了她，而不是秩序。34;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笑意，34;很好，我会等着看你的结局。34;
林阎攥紧橡胶手套。
他望着小七沉睡的脸，又看向王书生——后者正盯着怀里的青铜罗盘，脸色突然变了。
34;怎么？34;陆九娘凑过去。
王书生抬起头，罗盘中心的青铜指针正在微微震颤，34;因果碑...有波动。34;他声音发沉，34;很弱，但确实在动。34;
殿外的怨灵尖啸声又近了些。
林阎站起身，把橡胶手套仔细戴在手上——指尖触到熟悉的乳胶质感，像握住了某种确凿的真实。
34;该准备下一场了。3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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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镜中人的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