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吗？34;她的声音像两把刀在刮玻璃，34;看看你脚下。34;
林阎低头。
沼泽里浮着无数半透明的34;他34;：有的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台边记录数据，有的举着桃木剑在坟头骂鬼，有的正被家族除名时红着眼眶说34;我偏要走自己的路34;。
每个34;他34;都在喊：34;停下！
那会抹掉你的过去！34;
34;他们是你未被选择的人生。34;黑山老母的手抚过他的脸，老妇那半张脸滴着泪，怪物那半张咧着嘴笑，34;你救了世界，就会变成段代码，连回忆都要被格式化。
值得吗？34;
林阎盯着那些34;自己34;。
有个穿白大褂的34;他34;正举着解剖刀，刀尖指着他：34;你疯了？
好好当法医不好吗？34;另一个举桃木剑的34;他34;却在笑：34;那老头说功德能修仙，你不试试怎么知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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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用紫外线灯照鬼域时，那只厉鬼尖叫着消散的样子；想起老狗刨坟案里，被他超度的孩童亡魂在他手心写34;谢谢34;；想起陆九娘塞给他的血符，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34;我是法医。34;他说，声音里带着解剖时的冷静，34;腐烂的组织要清理，坏掉的系统要修复。34;他举起净化针，针尖抵住黑山老母的心脏，34;至于值不值得......34;他笑了，34;等我清理完，再后悔也不迟。34;
净化针刺入的瞬间，整个空间炸开刺目的白光。
林阎听见无数数据碎片的尖啸，像极了停尸房里警报器的声音。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后脑勺被抽走，像扯着线头撕布，疼得他膝盖发软。
生死簿残页在胸口灼烧，残页上的字迹突然活了，化作金色锁链缠上他的意识，试图拽住那即将消散的部分。
34;林阎！34;
模糊的喊叫声穿透白光。
他看见陆九娘冲破封印屏障，发梢沾着焦黑的符灰；王书生的算筹已经熔成红铁水，正顺着指缝滴落，却还在喊34;能量稳定了！34;。
然后，黑暗像潮水般涌来。
再醒来时，林阎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有人在给他盖毯子，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他眯了眯眼，看见陆九娘坐在床边，发间重新别上了银簪，正盯着他手边的生死簿残页。
残页不再发烫，反而泛着柔和的光，页角写着行新浮现的小字：34;因果有序，生者可追。34;
34;醒了？34;王书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学者的眼镜歪了，左脸沾着块黑灰，手里拎着个药罐，34;陆九娘非说你得喝她熬的补汤，我跟她说现代医学......34;
34;闭嘴。34;陆九娘头也不回地扔过去个枕头，却在转头看林阎时红了眼眶，34;你睡了三天。
黑山之心的意识融合......34;她吸了吸鼻子，34;他们说你以后能直接读取因果数据，但......34;她没说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34;以后再不许一个人闯核心区。34;
林阎想笑，却发现嗓子发哑。
他摸了摸胸口，生死簿残页的印子淡了些，却多了道细细的金线，像条新长出来的血管。
窗外传来风声，隐约能听见天机阁的弟子喊：34;大先生，主殿的因果碑又有新影像了！34;
王书生扶了扶眼镜：34;看来得把你搬回天机阁，他们的实验室有更全的监测设备。34;他弯腰要扶林阎，却被陆九娘抢先一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阎被晃得头晕，却看见陆九娘耳尖通红，嘴上还硬：34;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瘦得跟具尸体似的，我怕摔着。34;
窗外的光透进来，照在生死簿残页上。
残页最下方，不知何时多了行更小的字，像用他的血写的：34;下一站，因果之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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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黑山之心的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