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34;砰!34;
第一把刀扎进他左肩时,他的心跳停了。
血液不再流动,体温开始下降,连痛觉都变得模糊。
林阎34;踉跄34;着栽进灌木丛,嘴角溢出的血珠悬在半空,迟迟不掉落。
三个黑衣人从树上跃下,靴底碾碎枯叶的声音像催命鼓。
为首的那个蹲下来,戴着手套的手指按在他颈侧——脉搏确实停了,体温凉得像块冰。
34;确认死亡。34;黑衣人站起身,刀上的血珠滴在林阎手背,34;把尸体拖走,检查随身物品。34;
林阎的睫毛颤了颤。
他能听见自己耳膜里的轰鸣,能看见黑衣人腰间悬挂的铜铃——那是问事倌的标记,专门替人问魂断事的行当,怎么会和混沌信徒搅在一起?
当黑衣人弯腰来拽他脚踝时,林阎突然睁开眼。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奇异的金光,抬手将灵异罗盘砸在地上。
罗盘表面的符纹瞬间亮起,像颗小型太阳,将方圆十米内的阴气疯狂吸聚——
34;轰!34;
鬼域震荡波爆发的瞬间,三个黑衣人被掀飞撞在树上。
林阎翻身滚进草丛,指尖在生死簿残页上划出血痕:34;赦!34;金光如剑,刺穿其中一人的心脏。
他蹲在尸体旁翻找时,从对方怀里摸出块青铜令牌。
牌面刻着只衔尾蛇,蛇眼是两粒血玉——正是问事倌的镇馆纹。
林阎捏着令牌的手紧了紧,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王书生的暗号:三声夜莺啼鸣。
老槐树下,王书生的外衣被划破了两道口子,左脸肿起个青包。
他看见林阎时松了口气,又立刻板起脸:34;我说过别硬撑......34;
34;先看这个。34;林阎把令牌递过去。
王书生的手指刚碰到牌面就抖了抖:34;问事倌......他们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34;他翻开笔记本,快速翻到某一页,34;三个月前的血月当铺灭门案,现场也有衔尾蛇的刻痕......34;
林阎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
他望着远处被暮色染成血红色的山梁,突然想起遗迹里那七具骸骨伸直的手骨——它们指向的,正是血月当铺所在的方向。
34;该去会会老熟人了。34;他扯了扯被血浸透的衣领,生死簿残页在怀里烫得厉害,34;明天天亮,去血月当铺旧址。34;
王书生合上笔记本,指节抵着下巴:34;那里......34;
34;那里藏着答案。34;林阎打断他,目光穿过老槐树的枝桠,投向山梁尽头那抹若隐若现的残红,34;不管是幽泉孢子,还是问事倌,或是......34;他摸了摸心口的执念结晶,34;我身上的东西,都该有个说法了。34;
暮色渐浓,山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脚边。
叶尖沾着的紫黑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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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影随身动,针锋相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