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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管栎虽字字说的铿锵有力,声音之大能振奋人心,可如今的匈奴兵早已饿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再加上又无衣服可以御寒,他们此刻能站起身来都已经是用尽了全力,更何谈打仗?
     炮火还在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像千钧重的鼓槌,带着耀眼的火团,砸向地面时,地动城摇,砸向匈奴兵时,一部分匈奴兵被炸飞数十米远,落地即死,还有一些更是被炸的粉身碎骨,亦或断手断脚,更有甚者,被火烧的面目全非,全身漆黑,泛着焦糊味。
     声嘶力竭的惨叫,连绵不绝的哀嚎,响彻天地。
     而在襄州这边,穆槿之直接带着一千穆家军,用攻城锤撞开了襄州的大门,进行屠杀。
     襄州城内的匈奴兵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断粮,他们是靠着煮野菜啃树皮吃虫子捕鱼度日,可现在,河面结冰,地里的野菜虫子都被他们吃没了。
     况且如今已到冬天,万物都被大雪冻住,他们已经饿了接近一个月了,能活下来全靠喝水。
     如今主将双腿尽断,因得不到救治,腿部腐肉日益增重,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而匈奴兵在无人领兵的情况下,早已成为了一盘散沙,看见兴军如狼似虎的朝他们杀来,虽只有一千人,可这帮匈奴兵此刻想的却只有逃命。
     于是,哪怕饿得体力不支,哪怕在地上连滚带爬,他们此刻也只想着逃离襄州。
     可因为人群拥挤,所以,还不等兴军杀他们,他们自己人,人踩人就踩死了不少人,后等兴军杀来时,他们也想过试图反抗,可饿了两个月的他们,因无力反抗,所以根本不是兴军的对手,兴军一千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匈奴兵全部屠杀。
     而已没了反抗之力的主将管栎也被穆槿之所杀。
     襄州之役,五万匈奴锐卒并其主将童柯,悉没于阵,无有孑遗。兴军则毫发未损,全师而还,无一人伤亡焉。
     虞朝巍峨的皇宫大殿之内,庄严肃穆之气弥漫。文武百官身着庄重朝服,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地伫立在朝堂之上。
     狐乩上前一步,对高坐上座的虞珺卿行了一礼,“陛下,兴军和匈奴的仗都打了半年了,如今,该是兴军将匈奴一网打尽之时。只是,兴朝势大,如今,兴朝和匈奴打的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做一个坐收渔利之人,在送去给兴军的食物中下毒,如此,便可慢慢瓦解兴朝的实力。”
     卞世光站出来对虞珺卿行了一礼,“陛下不可,此举会得罪兴朝,兴朝国力强盛,倘若他们知道我朝害了他们的军队,届时,他们出兵攻打,虞朝又当如何?”
     狐乩解释道:“陛下,咱们就说,匈奴和兴军同归于尽不就好了?”
     梅磬也站了出来对虞珺卿行了一礼,“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兴、虞既已缔盟,断不可行背义之事。陛下岂忘秦晋之盟乎?晋背秦义,秦乃以兵戈相伐、外交为谋,终使秦晋之盟土崩瓦解。虞后又背郑、卫、楚三国之义,致其将分于韩、赵、魏之际,竟无他国襄助。诚所谓“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也。故微臣恳请陛下慎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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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白清兰和亲,对虞珺卿而言,已经没有了威胁。所以,虞珺卿还是念着和白清兰的情的。
     虞珺卿好不容易才做了一点事弥补白清兰,修补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可不想又因此事又与白清兰翻脸,虞珺卿缓缓开口道:“梅卿说的是,朕当以史为鉴,不能重蹈晋国的覆辙。况且,兴朝国力昌盛,与虞朝结盟,朕自然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让天下人耻笑。”
     梅磬对虞珺卿行了一礼,“陛下圣明!”
     虞珺卿看了看窗外的飞雪,便命令道:“天冷了,梅磬,朕命你亲自去给兴军送粮,还有,多送些保暖的衣裳,可千万别饿着冻着兴朝的将士们了。”
     梅磬对虞珺卿行了一礼,“是!”
     今日由于虞珺卿的毒瘾提前发作,所以早朝便散的很早。
     早朝散去后,狐乩来到了宫外,应霭正等在马车旁。
     狐乩和应霭一同坐上了马上后,车夫驾车,马车缓缓动起。
     狐乩看向应霭的右臂,关心道:“伤可全好了?”
     应霭知道,狐乩所说的伤是指之前去毒死官员时,和戚玉过招,被银针所伤右臂的伤。
     如今针被取出来了,养了这么久,他的伤早好了。
     应霭应道:“多谢老爷关心,小的的伤全好了。”
     狐乩满意的点头,“好,如今小皇帝不受控制,那咱们就该帮他一把。再替我做件事,这次梅磬要给兴军送粮,你偷偷去给他们的粮草里下砒霜鹤顶红钩吻,什么都行,只要能毒死人就好。”
     应霭行了一礼,“是!”
     夜晚的大雪时停时落,当天边升起一轮红日时,通州城内遍地尸体被雪掩埋,管栎派人清点士兵人数,五万人只剩不到两万了。
     可这两万人早已饿得晕头转向,面黄肌瘦。
     他们躺在地上都不愿意起来,可恰巧这两万人里还有一半人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上吐下泻,咳嗽不止。
     管栎第一反应,便是这些人全都得了瘟疫,毕竟尸体死伤无数,伤口感染,再加上又没有大夫郎中和草药医治,他们感染瘟疫,也属正常。
     如今的形势,缺粮少衣,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又感染瘟疫,管栎想拼一把,于是,他只能弃车保帅了。
     弃了这些感染了疫病之人,保全这些还身体康健的士兵。
     管栎对着一个小兵轻声命令道:“将那些有病的士兵隔离,只给他们三日时间,三日内,他们若还没好,就杀了他们焚尸。”
     管栎是想三日后,带着士兵闯出去,总不是要死,不如博一回,说不定赢了呢?
     士兵闻言,行了一礼,“是!”
     语毕后,转身离去。
     夜里寒凉,月明星稀。
     长乐宫的宫院里放着一个铁盆,铁盆旁边是韶思怡,只见她身披一袭雪白的狐袍,手中拿着一叠冥纸,韶思怡将冥纸扔入铁盆,烈火滚滚,将冥纸瞬间吞噬。
     韶思怡面容憔悴,可见是刚刚哭过,韶思怡哽咽道:“爹,是女儿不好,害了您。您从小就教女儿,不要贪恋权利,您还告诉女儿,权利是一把双刃剑,给女儿带来快乐的同时也会刺伤我。可女儿不听,现在好了,女儿因这权利害死了您。”韶思怡因心痛而放声大哭,“爹,我错了,我错了!!!爹,对不起,女儿错了!!!”
     站在韶思怡身后的高桑妍却走到韶思怡身旁,她蹲下身,轻声安慰道:“思怡,天寒地冻,注意身子啊!”
     韶思怡转身一把紧紧抱住高桑妍,声泪俱下道:“桑妍,以后,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高桑妍心疼韶思怡,便紧紧搂住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好,以后这深宫中,你我互相依靠,思怡,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不会离开你。”
     寒风刺骨,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们两个弱小的身影显得更加渺小无助,但在这冰冷无情的皇宫里,她们却紧紧相依,用彼此的体温来抵御那刺骨的寒冷,用彼此的陪伴来对抗今后那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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