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傻丫头,你也知道不好啊?那你还放下尊严去为他哭哭啼啼啊?这值得吗?”俞老三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敏儿啊!这世间的爱情是强求不来的,这天下优秀的男儿也有许多,你没必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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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敏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俞老三微微颔首,“好,那你就用尽手段去追。若你费尽心机都追不到他,而他也对她妻子的感情从一而终的话,那你就算了吧,以后你也不会有遗憾。但你若追到了,那便是你的本事,敢去试试吗?”
俞敏闻言,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她本就是不服输的性子,俞老三的挑衅让他心里的阴霾立马散去。
他一脸自信满满道:“试试就试试!”
俞敏说着,便用手擦干眼泪,转头就走,俞老三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由宠溺的道了句,“不愧是我女儿,这性子,还真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
语毕,紧跟在俞敏身后。
转眼就入夜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
华灯初上,灯火辉煌。人稠物穰,人流如织,众人摩肩接踵。市列珠玑,罗绮飘香。
街道上,白清兰身着一袭红衣和穆槿之一道在夜市漫步。
街边时不时传来小厮的贩卖声和人群的吵闹声混杂在一起。
今日的穆槿之一袭白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和白清兰的美貌绝配,路人看见二人走在一起,还以为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长桥下,河面上,无数游船往来穿梭。
河岸边,不少人正放着河灯。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路中间,有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持竹编滚灯。她们将球体抛向空中,灯体旋转如圆月一般。即便翻转,滚灯里的烛火也不会熄灭,旋转飞覆间,灯亦不倾灭。
夜市的夜晚,灯火摇曳,喧嚣热闹。摊位上的灯笼散发着暖黄的光,将周围照得亮堂堂,远处摊上飘来樱桃饆饠的香气,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白清兰身姿优雅,莲步轻移,朝着那卖樱桃饆饠的摊位走去。
那小二本正百无聊赖地倚着桌子,一瞧见白清兰,立刻换上满脸热情的笑容,眉眼都跟着生动起来,声音也变得格外响亮,“客官,要来一份吗?这樱桃饆饠可是咱这夜市一绝呐!”
白清兰吩咐道:“来一份!”
小二立马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哈着腰道:“好嘞!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白清兰莲步款款走进摊位,随意挑了个空桌坐下,身姿端庄娴雅。穆槿之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而后优雅地与白清兰相对而坐。
穆槿之目光温柔,好奇问了句,“白姑娘,我这些天和你相处,发现你好像对吃情有独钟。你若对吃东西有兴趣或是喜欢什么,不妨与我说说,我记一记,每日也好给你送过来。”
白清兰今日心情好,便笑道:“我喜欢吃辣和甜的,喜欢吃糕点,喜欢精致小巧的玉器,精美的衣服,还有美景。”白清兰想了想,“暂时就这些吧!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想不过来。”
穆槿之嗯了一声,温柔的应道:“我都记下了。白姑娘,以后你还想起什么,便一定要和我说。”
话音刚落,小二已端着热气腾腾的樱桃饆饠快步走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桌上。
白清兰优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樱桃饆饠,小口细细咀嚼,眉眼间满是享受。
此时,远处一个身影缓缓靠近。
那是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奶奶,身着破布麻衣,仿佛被岁月狠狠揉搓过。
她弯腰驼背,身形瘦小,比小二支起的摊子还要矮上许多,脊背几乎要贴到地面。
她的头发如同荒草般疯散着,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渴望。
老奶奶艰难地走到小贩摊前,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老板,给一个吧!”
说着,她那骨瘦如柴的手从破碗里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枚铜钱,仿佛那是她全部的希望,小心翼翼地放到小二的桌面上。
小二眉头立刻拧成了麻花,脸上满是嫌弃与愤怒,恶狠狠地吼道:“滚,别在这坏老子的生意!”
老奶奶并未退缩,她又一步一步朝着摊子挪去,眼神中满是哀求。
她看着那些坐在摊位上大快朵颐的人,她嘴唇颤抖,说话断断续续,“求求…各位…贵人,施舍,施舍个…樱桃…饆饠。”
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哭声在热闹的夜市中显得格外凄凉。
然而,那些坐在摊位上的人,有的头也不抬,继续自顾自地吃着;有的则满脸厌恶,皱着眉头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们高高在上,仿佛与这世间的苦难隔绝,对老奶奶的哀求置若罔闻,甚至纷纷议论亦或驱逐。
“这老东西真晦气,别影响我们吃东西。”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她全身臭烘烘的,看着就倒胃口。小二,你还不快点把她弄走!”旁边的女子也蹙眉跟着附和。
小二见此,赶忙点头哈腰,对着众人赔不是,“不好意思啊各位客官,小的这就把她撵走。”
就在小二正要上前驱赶老奶奶时,白清兰开口道:“小二,把她请到我这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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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那白银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小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嫌弃立刻换成了谄媚的笑容,他连忙点头哈腰,“好嘞,客官,我这就请老人家过来。”
这一幕让穆槿之颇为惊讶,在他心中,白清兰一直是个冷若冰霜、视人命如草芥之人,未曾想她竟有如此善良的一面。
白清兰爱干净,老奶奶身上散发的酸腐气味让她忍不住蹙眉,白清兰下意识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老奶奶见状,以为白清兰嫌弃自己,眼神中满是惶恐,刚要退开,白清兰轻声说道:“老人家,你就在这坐着吃吧,不够还有。”
穆槿之虽也忍受不了那股味道,但他心地善良,见不得百姓受苦,安慰道:“老人家,别怕,你坐在这吃,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老奶奶眼眶泛红,满是感激地望着他们,声音颤抖着解释,“是,是我孙子,他想吃。我孙子病了,我,没钱…给他…治病!”
白清兰眉头微皱,命令道:“小二!”
小二本就善于察言观色,见白清兰穿着华贵,谈吐不凡,出手又如此大方,立刻小跑过来,满脸堆笑,“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把我桌上的这盘包起来,然后再包三份,一并给这位老人家。”白清兰说道。
小二立刻点头哈腰:“好好好,客官您稍等!”
说完便匆匆退下。
白清兰从袖中拿出一袋圆滚滚的钱袋放在桌上,又掏出三张银票,压在钱袋底下,解释道:“老人家,这钱袋里有一百两银子,这银票加起来有一千两,这些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都给你,你拿着去和你孙子过好日子吧。”
老奶奶听后,眼中满是感动与犹豫,她不停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贵,贵人…老…老婆子,不,不…敢…收,破…破庙…有…恶…恶霸…专门…抢…抢…我们的…钱。”
白清兰闻言,心中疑惑更甚,楚熙治理下的大兴不是号称盛世吗?为何还有如此凄惨之事?
就在她思索之际,小二已端着打包好的樱桃饆饠快步走来,穆槿之顺手接过,小二识趣地退下。
白清兰从桌上拿起钱袋和银票收好,命令道:“穆槿之,付钱!”
穆槿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白清兰转而对老奶奶轻声细语道:“老人家,带我们去看看你孙子吧!我是大夫,可以治病。而且,我不要诊费。”
老奶奶听后,激动得几乎要给白清兰跪下,刚要磕头,白清兰连忙说道:“快走吧!”
老奶奶用那粗糙如树皮的手擦干眼泪,转身在前面带路。白清兰和穆槿之紧紧跟在后面,七拐八绕,走过几条幽深的小巷,终于来到一间破庙前。
这破庙破败不堪,房檐颓败,荒草丛生,断壁残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屋檐角落布满了蛛网,屋内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
白清兰和穆槿之刚跟着老奶奶走进破庙,一个身材结实强壮、脸上刻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便气势汹汹地走到老奶奶身前。他满脸恶狠狠地说,“你那孙子都快病死了。”接着,他又恶狠狠地警告道:“赶紧挪地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奶奶吓得脸色惨白,心跳如鼓,双手和身体抖如筛糠,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白清兰瞬间杀心大起,穆槿之感觉到了白清兰身上的杀气渐起,便动用内力,只见一个移形换影间。
“啊啊啊!!!!”
男子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小巷里来回徘徊。
原来是穆槿之一脚踢断了男人的下体,男人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疼得在地上不断左右翻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清兰嘱咐老奶奶道:“老人家,你背着你的孙子跟我走,我带你去客栈住,然后再给你请大夫。”
老奶奶闻言,虽满是感激,却也照做了。
当白清兰和穆槿之将老人妥善安顿好时,已是亥时,夜色渐深,街上的人群少了一半不止。
白清兰和穆槿之两人一道走在宽阔的大街上。
白清兰叹息道:“兴朝的治理还是有太多不足了,得改革,重新安顿百姓。”
穆槿之提醒道:“白姑娘,改革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但若你想改革,我第一个支持。白姑娘,改革期间,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白清兰冲着穆槿之莞尔一笑,“走吧!回宫。”
穆槿之微微颔首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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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