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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江酒翻身下马,脚步沉稳地朝着小男孩走去。
     就在她刚走到小男孩面前时,一个男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满脸焦急地致歉道:“殿下,是小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让他冲撞了殿下的马,还望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那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江酒赶忙伸手将男子的双手扶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贪玩是孩子的天性,但你应当告诫你的孩子,切不可挡在马的前面。若是本王勒马不及,那可就危险了。”
     男子微微弯着腰,眼中满是惶恐,连忙点头,声音颤抖地附和道:“殿下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苏江酒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说道:“本王并非是在教训你。你们皆是我燕国的子民,本王只是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罢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再次跪地,高呼,“景王仁慈,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音震耳欲聋,表达着他们对苏江酒的敬重与爱戴。
     苏江酒环视四周,目光柔和,说道:“都起来吧!”
     百姓们这才纷纷站起身来。
     那男子怀中的小男孩,正处于天真懵懂的年纪,尚不懂得贫富贵贱的差异。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道:“景王殿下,你为燕国打了胜仗,这是我在家亲手摘的花,送给你。”
     那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
     苏江酒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然后笑着接过了花。她蹲下身子,轻声嘱咐道:“小公子,以后可不能再挡在马的前面了,知道吗?”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说道:“知道了,殿下。我想跟你说个秘密,可以吗?”
     苏江酒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小男孩刚想将头凑到苏江酒的耳边,却被男子一把拉了回来。男子抬手一巴掌拍在小男孩的身上,满脸怒色地斥责道:“你这孩子,在景王面前也如此没大没小。”
     小男孩被这一巴掌打得泪眼汪汪,眼中满是委屈。
     男子又连忙跪下,惶恐地致歉道:“殿下,犬子不懂礼数,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苏江酒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与你们并无不同,你们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说着,她再次将男子扶起,又从男子手中将小男孩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小家伙,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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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用小手擦干了眼泪,凑到苏江酒的耳边,小声说道:“景王殿下,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如果可以,我想等我长大后,做景王殿下的夫郎。”
     苏江酒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也凑到小男孩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解释道:“不行哦,我已经有夫郎了。”
     说完,苏江酒将小男孩递给男子,男子赶忙伸手接过。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袭白衣纯粹如雪,仿佛渡上了一层莹莹如玉的光泽,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苏江酒一眼便认出了那白衣的主人,正是桑故卿。
     只见他身形极为瘦削,一袭白衣更衬得他宛如仙人下凡,身姿挺拔如松。他长着一双妩媚动人的凤眼,然而那一双眸子却黑如墨汁,温润如玉,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
     翠眉如远岫般娇横,绿鬓似春烟般浓密。那鲜红单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恰似素艳的雪凝于枝头,清香随风飘散。
     苏江酒穿过人群,走到桑故卿面前,伸出手轻轻牵起他的手,朝着马走去。桑故卿一脸茫然,搞不清状况,只是轻声唤了句,“妻主!”那声音轻柔而羞涩。
     苏江酒走到马旁,从背后轻轻搂住桑故卿的腰,将他打横抱起,只见苏江酒脚尖一点,施展轻功,两人如同飞燕般飞身上了马。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发出惊呼,“哇!好厉害啊!”
     那惊叹声此起彼伏。
     桑故卿坐在苏江酒的前面,苏江酒则在身后紧紧搂着他。“驾!”
     苏江月一声轻喝,扬起马鞭,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桑故卿从未骑过如此快的马,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身体微微颤抖,轻声唤道:“妻,妻主……”
     那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苏江酒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笑道:“别怕,有我在你身后!不会让你掉下去。”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桑故卿的耳边,让他的心头不禁一颤。
     桑故卿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桑故卿不再言语,只是任由苏江酒一手勒着缰绳,快速打马前行,一手将桑故卿紧紧抱住。
     桑故卿也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后背紧紧贴着苏江酒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苏江酒在燕国的这一番举动,让百姓们认同了三件事。
     其一,苏江酒亲近百姓、爱护子民,是一位难得的好殿下。有这样的殿下,实乃燕国之幸
     其二,苏江酒并非像传闻中那样不爱自己的夫君桑故卿。看来那些传闻,终究不可尽信
     其三,苏江酒并非如外界所传的那般是个无用之人,她文武双全,武功盖世,是燕国的战神,燕国会在她的带领下走向繁荣富强。
     一般从百姓口中散播的消息一般都传的很快,这三则消息如潮水般,很快就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文武百官乃至宫奴宫婢都知晓了此事。
     此时,在皇宫的大殿里,苏江月与一头发半百,满脸褶皱的男子对弈。
     这男子身着一袭素衣,模样温和,身形精瘦,一头齐腰的长发只用一根木簪束好。
     此人就是延舟,是苏江酒和苏江月的师傅。
     棋盘上,黑白两子交错纵横,已呈势同水火、难分伯仲之势。
     此刻,轮到延舟落子了。
     延舟微微皱眉,仔细端详着棋盘,然后落下一枚黑子,说道:“听说江酒打了胜仗,收复了虞朝三州,还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苏江月轻轻落下一枚白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景王英勇无敌,打了胜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有些疑惑,她在城中如此亲近百姓,究竟是何用意呢?”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起来。
     延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若要给酒儿定罪,陛下不觉得,没什么罪名比功高震主、百姓拥戴,再好不过了吗?”
     苏江月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
     孟曦提醒道:“月儿还是专心下棋吧,不然,可要输了!”
     苏江月看了看棋盘,只见白子虽已陷入困境,但并非毫无转机。她思索片刻,落下一子,却被黑子吃掉了不少。
     延舟微微一笑,“月儿的白子所剩无几,如此挣扎,不过是徒费时间罢了。”
     “哦?是吗?”苏江月嘴角微微上扬,又与延舟下了几子。渐渐地,局面发生了翻转,此刻白多黑少。
     苏江月落下一子,原本的死局竟变成了活局。
     苏江月笑道:“师傅可曾听过一个词,叫引蛇出洞?”
     延舟爽朗地大笑起来,“月儿这招引蛇出洞,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月儿苦心谋划,先让为师赢了一局,待到为师放松警惕之时,再一步步引出为师的棋子,最后将其引入陷阱之中。月儿真是好谋略,唉,是为师老了!”
     “师傅没老,月儿知道是师傅让着我呢!师傅,这局还没下完,继续下啊!”
     延舟微微摇了摇头,“不了,这局不管如何下,黑子都已回天乏术。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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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江月轻轻叹了口气,重复道:“是啊,与其挣扎,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说着,她又落下一子,将黑子一击致命,黑子再无转圜的余地。
     一片杂乱无章的树林里,阴风阵阵,冥纸漫天。
     石头雕刻的墓碑上刻着,爱子怀仲之墓,六个大字。
     风大娘跪在地上,嗷嗷大哭,椎心泣血道:“儿啊,仲儿啊,你真是不孝啊,娘都这把年纪了,你居然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娘怎么承受的住啊?……”
     风大娘哭的嗓子破裂,声音嘶哑,但还是止不住的哭泣。风大娘身为人母,所以才会爱子如命。
     怀纪使她苦了一辈子,到了这个年纪,风大娘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怀仲了,但现在怀仲竟然走了。
     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
     风大娘伤心欲绝,悲痛难忍。若非怀纪还在她身侧,她早就一头碰死在怀仲的墓碑上,随他而去了。
     怀纪在一旁烧着纸钱,哭的肝肠寸断,“仲儿啊,是爹没用,救不了你。但你放心,爹不会让你白死,爹不信这个世上没有好官,爹会告遍虞国境内所有大小官员,请他们为你申冤做主。若实在不行,爹就上京告御状……”
     虞暥想到了岑钊,岑钊是个铁面无私,爱民如子的好官,若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此等罪行,他定不会轻饶。
     虞暥走到怀纪身后,安抚道:“怀先生,不必四处去告官了。随我一起回蜀都告吧!我有办法帮你。”
     怀仲站直身子,转过来,郑重问道:“公子,你当真有办法?”
     虞暥微微点头,“我认识太傅,岑钊。他是个好官,只是没教好儿子。”
     “太傅?”怀仲正色道:“你当真认识他?”
     若放在以前,怀纪和风大娘绝对不信,毕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与达官贵人沾边的贵人怎么可能到他们家来,但现在,两人悲伤过度,只要有人肯帮他们,别说是达官贵人了,虞暥就说自己是皇子他们都肯信。
     虞暥点头,“当真!我所言没有一字虚假。”
     风大娘站起身,擦干眼泪不解问道:“你既是与邑都里的贵人,那为什么会遍体鳞伤的躺在河里?”
     虞暥苦笑一声,他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我外出办事,回邑都时是真的在路上遇到劫匪了,我的下人仆从都被乱刀砍死,就我一人掉入河中被您所救才捡回一命。”
     虞暥一番解释,让风大娘恍然大悟。风大娘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怀仲惨遭冤枉而死,而现在虞暥就是风大娘所有的希望。
     风大娘立刻下跪,失声痛哭道:“贵人啊,你能不能看在您最落魄时,风大娘收留您的份上,您帮帮风大娘,求您帮仲儿讨回一个公道行吗?大娘求求你了……”
     风大娘泪流成河,她不停磕头道:“求您了啊,求您了……”
     怀纪也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磕头道:“求求您,给仲儿做主,求您了,只要您能给仲儿做主,您就是我怀家的恩人呐……”
     虞暥躬身将怀纪和风大娘一边扶起一边说道:“你们都先起来吧!”
     怀纪和风大娘站了起来,虞暥道:“风大娘,现在我就启程,带怀先生回邑都。到邑都后,我会想办法帮您翻案的。”
     风大娘和怀纪双膝下跪,向虞暥重重磕了一头。异口同声道:“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这一磕,是风大娘和怀纪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虞暥身上,也表达了他们对虞暥无比真诚的感谢。
     自白清兰战败后,虞朝三州沦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下。
     风月楼中,曲柒娘身着一袭锦衣华服,侧身躺在榻上,而躺在她身边的正是游渡。
     游渡翻身,看着曲柒娘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只见她在闭眼小憩。
     游渡问道:“柒娘,真不想跟我一起回虞朝吗?”
     曲柒娘一脸无所谓道:“要去你自己去。”
     游渡解释道:“如今虞朝有难,失了三座城池,我必须回去保家卫国。柒娘,你等我,等我办完我的事后,我就过来找你。”
     曲柒娘依旧轻合眼,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游渡见曲柒娘没多大反应,便一下将她强硬的压在身下,曲柒娘猛然睁眼,一双美眸柔情似水。
     她一脸疑惑,“你干什么?”
     游渡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我都要走了,这一走不知日后什么时候能见,不得及时行乐一下?”
     曲柒娘冷哼一声,故作生气,“你这个混蛋!”
     游渡对答如流,“那我也只对你一人混蛋。”
     曲柒娘伸出纤纤玉手抚摸游渡那张白净无暇的脸,“游郎,在战场一定要小心,我等你来找我。但时间可不能长,不然我就移情别恋了。”
     游渡附身在曲柒娘的红唇上小酌一口,他似生气的道了句,“你想移情别恋?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战死了。”
     游渡说着再次吻上曲柒娘的唇,床帘缓缓放下,遮住了里面旖旎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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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