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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闪着森森寒光的剑身在空中不停翻滚,锋利的剑尖如龙爪,犀利无比。
     当凌云霄以惊人的速度飞身到韩蕴身后,要从他的后背贯穿他的身体时,只见韩蕴横手一挡,巨大的内力如猛虎咆哮,凌云霄滞留空中一瞬,剑身一抖,翻转对着身后的白清兰、陌风和梵彧猛然袭去。
     梵彧见此,只见他单脚轻点地面,浑厚的内力如蛟龙出海,威力无穷。
     他驱使着凌云霄一往无前,凌云霄的剑柄一把击中韩蕴受伤的左手。
     这一下如山石碰撞,痛的韩蕴瞬间面目扭曲。
     只听噗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于地面。
     而梵彧移形换影间,人已不见了踪迹。
     就在白清兰寻找梵彧的人时,梵彧只在眨眼间出现在韩蕴身后。
     只见他手握凌云霄,刚准备一剑劈去时,韩蕴左手抵挡剑身,右手一掌打在梵彧的腰间。
     “额啊~”
     韩蕴一声惊呼,左臂瞬间被砍了下来,浓稠的鲜血在空中散开挥洒,只在一瞬后,落于地面。
     而韩蕴那被鲜血染红的胳膊也随着血液一道落入了地面。
     至于韩蕴用右手击打梵彧的那一掌,由于梵彧内力太过强悍,韩蕴将自己振飞数米,但韩蕴却也借此机会,施展轻功,转身离去。
     白清兰见韩蕴仓皇而逃,他走到梵彧身侧,对着梵彧行了一礼,“多谢伯伯!”
     梵彧将染血的凌云霄递给白清兰,白清兰接过后,顺手将凌云霄递给了陌风,陌风接过凌云霄后,撕下自己裙摆上的一角,他用这布好生擦拭凌云霄剑身上的血。
     梵彧解释道:“清兰,先别急着谢我,你跟我说的是要他的命,如今他逃走了,我算是负了你的所托。不过你放心,我既答应你杀他,就绝不会食言。”梵彧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你就在这等我,我现在就去抓他,我保证,定将他的人头送到你手中。”
     梵彧话音刚落时,他在移形换影间,不见了人影。
     白清兰和陌风也施展轻功,一路跟去。
     房屋顶上,韩蕴和梵彧如两条矫健的蛟龙,飞檐走壁,时不时发动强大的内力,所过之处,屋瓦被掀飞,墙壁被震裂,周围的草木在强大内力的冲击下尽数化作灰烬。
     街道上,不少行人看到房顶上两人激烈的打斗,纷纷围拢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正当大家准备议论纷纷时,掉落下来的砖瓦如雨点般砸向人群,当场就有行人被砸死。
     街上看热闹的人,不是被重物砸死,就是被梵彧和韩蕴两人磅礴宏大的内力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鲜血挥洒,尸体倒地。
     一时间,吓得街道上的众人惊恐万分,慌了神,纷纷丢下手中的摊位,四处逃窜,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而在两人最后面,是白清兰和陌风在施展轻功紧跟着。
     韩蕴和梵彧从街头一路打到了街尾,街上的人仰头看空中的两人打斗,就如两道绚烂的光影在空中碰撞般,碰击出最为绚烂的花火。
     直到两人打到京畿城门口时,守门的穆槿之在看到韩蕴和梵彧的打斗时,本想施展轻功,上去阻止两人,但却被赶来的白清兰给阻拦住,“穆公子!”
     穆槿之看清声音来源时,白清兰已移形换影间来到穆槿之面前。
     穆槿之微微一怔,随即整理衣摆,对白清兰行了一礼,“白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白清兰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微笑,莲步轻移,仰头看向屋顶房梁上打得火热朝天的两人,“两位高手对决,我自是在看戏啊!”
     穆槿之一脸疑惑,“两位高手对决?”
     白清兰仰头,看屋顶房梁上正打的火热朝天的两人,“这是匈奴大将军韩蕴和我伯伯的对决,我当然不容错过。”
     穆槿之顺着白清兰的目光看去,只见梵彧出招如虎,猛攻猛打,而韩蕴却已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他中梵彧数掌,若不是韩蕴内力深厚,恐怕韩蕴此刻早已吐血身亡。
     白清兰观察着韩蕴那浑身是血,头发被打到疯散,满脸狼狈的模样时,她心里不禁暗想,梵彧的武功高强到能与华宸一拼,韩蕴,你今日怕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白清兰感叹时,只见一把利剑破空而出,如游龙清影,剑身蹭亮,寒光一闪,直奔梵彧而来。
     梵彧反手一挡,掌力如泰山压顶,有千钧之重。
     这一掌不仅将利剑折为三段落于地面,还将来者重伤,只听噗的一声,身穿蓝衣的周铮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但周铮却顾不得自身的疼痛,他强忍身上的疼痛,从袖中甩出几枚烟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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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弹落地,碰的一声巨响。
     梵彧袖手一挥,内力驱散烟雾时,周铮和韩蕴都已不见了身影。
     就在梵彧想去穷追不舍时,白清兰一下飞上屋檐,阻拦道:“伯伯,穷寇勿追,还是算了。”
     梵彧挑眉,“不追了?”梵彧轻笑一声,调笑道:“侄女,这可是你不让我追的,韩蕴不死,若以后给你带来麻烦,那到时你可别说伯伯不讲信用哦!”
     白清兰用讨好的语气笑的一脸殷勤,“知道知道,伯伯,侄女在此谢过你了。”
     梵彧轻叹,一本正经道:“小妮子,伯伯可不会在京畿城待太久,不日就要离开京畿了。若日后江湖再见,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伯伯能帮就一定会帮你。但有一点,你回家后,不许跟你爹爹说,你见过我。”
     白清兰不解,“为什么?”
     因为梵彧虽多年不见杨安辰,但他对杨安辰的爱意一直不曾减退。
     所以,梵彧只需要知道杨安辰过的好即可,若无天大的事情,他不想让杨安辰担心,更不想打扰他。
     梵彧有些傲气的轻哼一声,“我才不告诉你!反正,你不许跟他说你见过我,要不然,你这侄女,我可就不认了。”
     白清兰笑着附和道:“是是是,侄女谨遵伯伯命令,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梵彧转身,施展轻功,只用浑厚的内力留下一句,“走了!”
     语毕,梵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清兰施展轻功,从屋檐上下来,等他稳站地面后,她走到穆槿之身边,对他嘱咐道:“穆公子,韩蕴一走,御王就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现在,韩蕴已经逃离了京畿,你此刻只需要吩咐人,守好京畿的东西南北四门,别让呼延铮和他的人混进城就好。”白清兰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穆槿之,穆槿之接过后,白清兰嘱咐道:“穆公子,我明日就要离京了,这把钥匙是我客栈房门的钥匙。我的房中留下了一笔巨款,我明日一走,你就带着楚熙去我房间将那笔巨款取出。那笔钱是我欠楚熙的,还给了他,日后我与他两不相欠。”
     白清兰说的巨款是她离开蜀都时,与萧曦泽做交易所得。楚熙有了这笔钱财便可以供养军队,招贤纳士。
     穆槿之不解,“白姑娘,既是你欠御王的钱,你为何不当面还给他?”
     白清兰笑着解释道:“我与他和离了,若我当面将钱还给他,他若是念在我与她过去是夫妻的情分上,不收我的钱,那可如何是好?”
     穆槿之闻言,对白清兰更为钦佩。他恭恭敬敬对白清兰行了一礼,“白姑娘可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在下佩服!”穆槿之收回手,他才对白清兰直言不讳道:“白姑娘,我……”
     穆槿之本来在心里做好了与白清兰告白心意的想法,可话到嘴边又因为害怕唐突白清兰而生生给他咽了回去。
     白清兰不知穆槿之要说什么,但见他欲言又止,便直言不讳道:“穆公子,若你有事,大可直言,不必害怕唐突于我。”
     穆槿之赸笑了一下,缓了好一会,才轻声道:“白姑娘可真是豪气,那在下就直说了。在下……”
     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向女子告白,穆槿之难免有些害羞。穆槿之倒吸一口气,轻轻吐出,他在心里重新给自己加油打气,良久,才道出了一句,“白姑娘,在下心仪你!”穆槿之语毕后,又怕白清兰觉得他言语过于轻浮,便立刻解释道:“白姑娘,在下知道,在下与白姑娘没有见过几面,现在对白姑娘说这话,确实过于混账了,若白姑娘觉得在下出言不逊,言语轻薄了你,在下向姑娘道歉。”
     “噗哈哈哈哈!!!”
     白清兰看见气质清冷的穆槿之此刻傻愣愣的模样,不由得大笑出声。
     白清兰反问道:“穆公子,你可知情爱为何物你就这么笃定你爱上了我?”
     穆槿之以为白清兰觉得自己爱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他解释道:“白姑娘,我知道,一见倾心的爱情,你不会信,可穆某不是个对情爱不专一之人。白姑娘,爱你这件事,穆某深思熟虑良久,穆某既敢对白姑娘告别心意,就绝不会是一时兴起,穆某可以向白姑娘发誓,只要白姑娘肯给穆某一次机会……”穆某对白姑娘的爱一定一心一意,从始至终,矢志不渝。
     “打住!”白清兰阻止道:“穆公子,我很荣幸并很幸运能被你喜欢,只是,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穆公子是个对情爱专一的人,可我不是,我喜欢逛花楼,与小倌谈风花雪月,还喜欢在怡华苑一掷千金,所以,我并非你的良人。再者,我嫁过人,身子不干净,所以,穆公子别再对我执着了。最后,我有喜欢的人了。”
     白清兰语毕,不给穆槿之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去,陌风也跟着白清兰一道离去。
     穆槿之看着白清兰潇洒离去的背影,他只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这是他第一次表白,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不想轻易放弃,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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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槿之通过这几日与白清兰的相处,才得知白清兰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她性子豪迈不羁且自强自信,或许白清兰说那么多诋毁自己的话,也许只是想考验他对自己的爱有多忠诚呢?
     也或许是因为白清兰害羞,所以才会拿话搪塞他,说他自己有喜欢的人。
     穆槿之不是个喜欢轻易放弃的人,所以,他对白清兰的爱也不想在还没有开始就放弃。
     白清兰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穆槿之的黑眸中,穆槿之便也转身离去,只留下刚子,常凡与肖逵和一帮穆家军的兄弟在看守大门。
     刚子凑到肖逵面前,笑嘻嘻的讨论道:“肖逵,这次要不要再赌一把?”
     肖逵自然知道刚子是说赌穆槿之姻缘之事,上一次,肖逵将自己的棺材本都赔进去了,他每回一想到自己因赌穆槿之姻缘之事而将自己手中的钱输了个精光时,他就火冒三丈。
     所以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再轻易下注。
     肖逵怒道:“屁,赌什么赌?穆家军的军纪,严禁赌博这一条,你们都忘了是不是?老子作为你们的首领,要再看见你们赌,就直接把你们依法斩首!”
     肖逵语毕,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但刚子和穆家军的兄弟们见肖逵负气离去时,都在他背后笑的前仰后翻。
     穆家军的弟兄里谁不知肖逵上次赌注,连棺材本裤衩都输进去了,他都许久不曾买过新衣换过新鞋吃过大鱼大肉了。
     刚子也在暗地偷笑,但没笑一会,见肖逵又折返回来时,大家立马止了笑,各做各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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