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自己,才将苏歆和桂将军的事向施萍娓娓道来。
原来桂将军原名桂英,今年二十有四,对苏歆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只是她喜好美色和赌博,且男女不计,只要是美人,她看得上眼的都会被强行绑进她的房中,与其春宵一度。
桂英膀大腰圆,身形肥硕,她喜欢吃肉饮酒,武功在九阶。
桂英原是一个孤儿,从小乞讨,十四岁时被苏歆所救,苏歆派人教她习武读书,她这才能学的一身本事,后在苏歆的举荐下,当了镇北将军,从二品。
而苏歆,她是永王苏橙的后代,也是当今燕国陛下苏江月的外甥女。
苏歆的母亲叫苏淳,但祖母是苏橙。
据老者说,苏歆是个狠人。十八岁弑母,苏淳下葬的第一日,苏歆就将永王府上上下下除庶父阿臻外,三百口人,全部活活杀死,……………………………………………………
(中间内容因不过审而省略……)
自苏橙死后,苏淳承袭了母亲苏橙的王位,做了永王。
苏歆是苏淳的嫡女,可在永王府里,她活的还不如一个侍君的女儿。
苏歆的父亲是安远侯阮欢之子阮佑。
阮佑作为阮欢的嫡长子,从小就被娇生惯养长大,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苏淳娶阮佑是因为想要巴结安远侯阮欢。
凤昭元年,苏曌虽已坐上皇位,但贼心不死的苏橙还想着谋反篡位,苏橙此人武功高强,有勇有谋,还有实力,所以阮欢愿意将嫡长子嫁给苏淳,是因为他将身家性命压在了苏橙身上。
那一年的苏淳还只是郡王,苏淳表面为人和善,亲民爱民,胆小如鼠,为人胆怯懦弱,但实则他最会扮猪吃虎,也极能隐忍,靠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与他结交的人。
苏淳心机深沉,极能隐忍,野心勃勃,但都不露于表。他最常用的杀人手段,就是挑拨离间,借别人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则是手不染血的干净人。
所以在苏淳和阮佑两人刚成婚时,苏淳将阮佑封为了正郡马,苏淳对阮佑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他极尽温柔与宠爱。
凤昭十七年,两人生下了他们的嫡长女——苏歆。
苏淳对苏歆也是宠到了心尖上,凤昭二十五年,苏淳将苏歆送到了皇家武馆和皇家书院,陪苏江酒一块读书习武,也就是在那时,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凤昭二十年,苏橙因病溘然长逝,苏淳继承了苏橙的王位,阮欢见苏橙大势已去,但苏淳和阮佑二人已经成婚,既然两人木已成舟,阮欢便只能将自己的二儿子阮珂嫁给苏缨为侍君。
阮欢将阮珂嫁给苏缨是想做个博弈,他想若以后,苏橙这一脉倒台了,那阮家和皇太女联姻,皇太女能不能看在自己和阮家是亲家的份上,多多帮衬阮家一二。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凤昭三十年,巫蛊之祸来袭,苏曌大怒,屠杀了上千人,一时间,凤华宫外,白骨累累,堆叠成山。
随着巫蛊之祸,苏缨的倒台,阮家也被苏缨牵连,阮欢被流放随州这偏僻之地,没过两年,阮欢便病死了。而阮佑因嫁给了苏淳,从而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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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阮家倒台后,苏淳便对阮佑爱搭不理,苏淳娶了十房侍君,生了除苏歆外的其余两个女儿。其中二女儿苏菡因从小体弱多病而夭折了。
苏淳最爱第三女,她总说第三女最像她,所以她对三女苏芊给予了厚望。
苏芊是苏淳和侍君阿臻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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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内容因不过审而省略……)
燕国因国土面积太小,被别国称为弹丸之地。所以,在苏颜当政时,燕国五州里都设有郡县,一州有两郡十县。
一州辖两郡,一郡辖五县。
而在苏曌当政时,下了一条命令,每位王爷的嫡女要在十八岁时,就要被封到各州去做郡王。这其中,苏歆也不例外。
可在苏歆十四岁时,他的父亲阮佑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苏歆担心父亲,便在一日午后,提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去看望阮佑。
苏歆因担心父亲,不曾注意脚下,她因跑的太快而被一根麻绳绊进了荷花池里。
落水后的苏歆因不会浮水而在水中拼命扑腾,后被匆匆赶来的父亲——阮佑救了上来。
过了三日,苏歆才明白,原来那一日,阮佑没病,是阿臻故意放出阮佑生病的消息,好骗苏歆经过荷花池时,将她绊进荷花池里,好活活溺死他。
当这件事被苏歆告到苏淳那里时,苏淳却说,嫡女善妒,心思歹毒,用尽手段诬陷庶父,罚禁足半年。
阮佑见自己唯一的女儿被罚,他伤心欲绝,一气之下,便和苏淳大吵了一架,苏淳却说他不可理喻,甚至还说阮佑已经疯了。
自阮佑和苏淳吵架后,苏淳便日日派人光明正大的给阮佑送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原因很简单,阮佑得了疯病,而这碗汤药,美其名曰是为给阮佑治病的,实则是要他命的。
苏淳将阮佑囚禁在了屋子里,还对阮佑说,疯病没好之前不能踏出屋子一步。
关在屋子里一天两天,阮佑还受得了,可时间一长,他就爱胡思乱想。
阮佑虽被关在屋子里,可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是正驸马的待遇,下人们兢兢业业的伺候他,不敢怠慢。
他给每个进他屋里伺候他的下人解释,他没病更没疯,他是个正常人,他要出去,他想见王爷。
可下人没一人搭理他,他们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后,便关门离开。
久而久之,阮佑开始自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得疯病?
可阮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到底哪有病?
他身体健康,脑子清白,分的清是非对错,也懂得人情世故,所以,他到底哪有病了?
阮佑对着门口的下人守卫,他认认真真和他们解释,自己没病,更没疯,他开始哀求,求他们去向永王禀报一声,让他来看看自己。
可最后,守卫下人们嫌他聒噪,便站远了些守在院中。
半年后,苏歆被解除禁足,他解了禁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求苏淳能放过他的父亲阮佑,苏淳同意了。
可被关了半年的阮佑却疯魔了,他从脾气温和,处处与人为善的一个人变得脾气暴躁,下人一点不顺他的意他就喜欢打人骂人。
这永王府里的人,人人都道他疯了,可只有苏歆才明白阮佑的苦。
不是阮佑疯了,而是大家合伙一块把他给逼疯了。
想他曾经好歹也是安远侯之子,他可是安远侯用金玉养起来的人,从小就金贵。
可后来,阮家倒台,阮欢死在了发配的路上后,他失去了母亲和后台,阮珂因太子的巫蛊之祸死后,阮佑在这世间便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再后来,苏淳也不爱他了,还说他疯了,既将他囚禁在屋子里还日日给他送药。
接二连三的打击再加上妻主的变心,不管是谁都会疯。
在苏歆十五岁那年,阮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就是动用他那正驸马的权利杀死阿臻,可就是这一举动也将他彻底打入了地狱。
自阿臻入了永王府后,阿臻时时在苏淳面前用自己的才艺和那撒娇的本领将苏淳迷的神魂颠倒,阿臻还处处陷害阮佑,阮佑被阿臻的次次陷害折磨的遍体鳞伤,心死如灰。
阮佑并不是心死在阿臻的陷害上,而是心死在苏淳事事不信他。
一日中午,阮佑派人将阿臻绑到了自己的院中,阮佑坐在石椅上,安安静静的看着院中的杏花四散于空中,随风起舞。
阮佑看着一脸恐慌的阿臻,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道了句,“臻侍君魅主,处以绞刑。”
此话一落,阿臻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个膀大腰圆,大腹便便的嬷嬷死死按在地上,嬷嬷力大如牛,阿臻生的柔弱无骨,所以他根本挣扎不了,另一个身躯肥大的嬷嬷手拿白绫套在阿臻脖颈上。
当白绫一寸寸收紧时,阿臻的瞳孔渐渐涣散,窒息感涌上心头。
他看着阿臻那额角青筋暴起,双颊涨的通红的模样,阮佑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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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畅快,笑声癫狂而又疯魔。
因为,害了他半生的仇人快死了。
阮佑的笑中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却也有说不出的心酸,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在永王府里遭受这么多罪。
就在阿臻快要因喘不上气而死时,姗姗来迟的苏淳救了阿臻,白绫被苏淳徒手扯断时,阿臻满脸泪水的倒在地面,心跳如鼓的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苏淳来势汹汹的走到阮佑面前,一上来便不由分说的扇了阮佑一耳光,这一耳光苏淳用了十分的力,阮佑不仅右脸通红一片,就连耳朵都在翁鸣。
苏橙看着院内所有跪地的下人,方才那一巴掌这么响亮,这些人虽低着头,但也都听到了吧?
苏淳对阮佑怒呵道:“阮佑,你疯了就去吃药,别跑出来到处祸害人。”
“呵哈哈哈!”阮佑苦笑着落下两行清泪,他一字一句的告诉苏淳,“苏淳,我没疯。”阮佑眸光一冷,冲着苏淳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似要把这些年在永王府里所受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一般。
“但若我真的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苏淳,你这披着人皮,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自我娘倒台后,你就处处针对我,欺负我,你还向府中下人说我是疯子……”阮佑越说越气,他胸膛起伏,对着苏淳和阿臻厉声怒吼,“你们才是疯子,你们这府里的人个个都是吃人不见血的地狱修罗,特别是你,苏淳你这个畜牲,用我的时候你对我千依百顺,不用的时候你对我弃之如敝,你这个禽兽,只因阿歆是我的女儿,你就处处看她不顺眼,你让人肆意折辱她还不够,你还要亲自折磨她,苏淳,她不仅仅是我的女儿她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如此对她?你怎么能…啊…”
阮佑低吼一声,他气的全身都在震颤,而苏歆却一句话都没说,她只静静的看着阮佑不顾形象的在府里像个小丑一样哀嚎嘶吼。
阮佑声泪俱下,“这永安王府里就是一座没有生路的人间地狱,我这半辈子在地狱里活的生不如死,苏淳,你个王八蛋,你毁了我还不够,你还要毁了阿歆……”
阮佑又怨又怒,他几乎是咆哮出声,“苏淳,你这个禽兽,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等阮佑骂累了瘫在地上时,苏淳便对全府的人说,“阮佑疯魔,被鬼魅附身,禁足十年。”
语毕,还补充道:“阮佑无德,不配为正驸马,今罢黜阮佑正驸马之位,抬阿臻为正驸马。苏歆乃阮佑所出,一律贬做庶女,扶阿臻之女苏芊为嫡长女。”
自阮佑被禁足后,苏淳又派人给阮佑送来大量的汤药,且还一日三回汤药。
阮佑不想喝药时,下人们因他不是正驸马便也不再对他客气,便将汤药给阮佑强行灌入腹中。
苏淳还请道士每隔七日就在阮佑的院子里开坛做法,除魔除祟,保永王府家宅安宁。
道士被请的次数多了之后,永王府里的下人便人人都说苏淳是妖魔鬼怪,来凡间害人的。以后给阮侍君送饭送菜时,咱们可得离远点,别沾染了晦气霉运。
也有传言说,阮佑疯魔,八成是被邪祟附身了。
自阮佑被禁足后,下人们进阮佑的房间后,都刻意和阮佑拉开距离,好似他是什么恶魔巨兽,会吃人一般。
心疼阮佑的苏歆在得知苏淳将自己的父亲贬妻为妾还禁足后,她火冒三丈。
但她明白,自己此刻还很弱小,不足以和苏淳抗衡,所以,她极力隐忍,终于,她等待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苏歆十七岁时,苏芊过十五岁的生辰,苏歆在那一日早晨,先是去药铺买了砒霜,后是去小厨房,做了一上午的糕点,当天下午,苏歆便下毒杀死了苏芊。
苏淳得知此事后大怒,但她明白,若自己杀了苏歆,他苏淳这一脉就真的绝后了,所以苏淳为了在下人仆人面前展现出他是个爱民如子,爱女如命的好父亲好王爷形象时,她当着全府下人的面让苏歆给自己下跪,而后再用藤条狂抽苏歆的背后。
藤条上的倒刺划破苏歆的衣衫,将她的后背抽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可苏歆却也只是咬牙隐忍,一声不吭。
苏淳抽了百下后,才一脸不舍得对苏歆说,“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苏淳装模作样的叹气,眸中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满满的爱意,可这虚伪,假模假样的爱意在苏歆看来,她只觉恶心想吐。
苏淳轻叹,“罢了,虎毒还不食子,而阿歆,你可是我最爱的女儿,我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杀了你。算了,罚也罚了,今日就到这吧!”
苏淳语毕,眼底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悲痛。
此事过后,人人都道,永王贤德,爱子爱民。
可只有苏歆才知,苏淳虽然没杀苏歆,但苏淳却对苏歆恨之入骨。
自苏芊死后,苏淳日日对苏歆棍棒加身,还对她动辄打骂,日日挑她的刺,还总喜欢用皮鞭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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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人只知苏歆做了郡王后,威风凛凛,高高在上,但却没人知道,她的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而这些伤疤都是拜她母亲苏淳所赐。
苏歆在十八岁那年,终于忍受不住苏淳对他的毒打,于是在一个震风陵雨的夜晚,苏歆藏在苏淳房间里的床榻底下,待苏橙回来,在榻上熟睡后,苏歆出来,一刀了解了苏淳。
那一日后,苏歆承袭了苏淳的王位,当她欢天喜地去接阮佑时,却发现,阮佑在禁足的这三年里,早用一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苏歆不知阮佑是何时死的,只知道当她推开阮佑的房门时,屋子里散发着刺鼻的尸臭味,蛛丝网也早已爬满了阮佑全身上下。
自阮佑死后,苏歆天天以泪洗面,身体也日渐消瘦,几乎到了哀毁骨立的地步。她用金丝楠木做的棺材安置好了阮佑的尸身,苏歆跪在阮佑的棺材前,恸哭了整整三日后,才命人将阮佑厚葬,他还花重金为阮佑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
阮佑的葬礼办的隆重,规模庞大,而苏歆也为阮佑守孝了三年。
而在阮佑下葬的第八日,苏歆便命人将阿臻关进了屋子里。
苏淳死后,苏歆并没有让苏淳下葬,而是命人将苏淳的尸体掉在树上七日,苏歆对其日日鞭尸。
直到阮佑的尸体下葬后的第八日,苏歆才让苏淳的尸体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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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苏淳为阿臻赎身时,阿臻才二十,阿臻在永王府里待了四年,现在的她也才不过二十四。
夜色宁静,屋子里烛火通明。
苏歆一袭红衣,英姿飒爽,风姿怡人,美丽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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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臻知道,苏淳一死,自己只有讨好了苏歆才有活路,于是今晚他是用了心打扮自己的。
可阿臻却忘记了,阮佑因阿臻而死,所以,苏歆对阿臻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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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臻死后,苏歆便让人将他的尸体剁碎,直接喂了野狗。
苏歆做了两年的王爷后,直到麟安五年,苏江月才将蛊族这块地界赏给了苏歆,让苏歆在蛊族做小郡王,但苏歆在兖州也有一座郡王府,也是苏江月赏给苏歆的。
苏歆性格懒散,她在古月和景王苏江酒是敌人也是好友,两人性格相同,都喜欢肆意杀人,不把人命当命。
两人的武功也都在宗师境。
苏歆和苏江酒在大燕被百姓称为夺命双煞,百姓只要遇到这两人都是绕道走。
老者刚刚解释完时,羽星一手提着一包吃食,一手端着一碗羊奶向施萍走来,施萍从羽星手中接过后,立马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羊奶和吃食后,立马把食物给了身后的妇女,饿极了的妇女见到食物狼吞虎咽,而老者则是不停的向施萍磕头道谢,施萍将老者扶起后,妇女才把手中的吃食分给老者。
老者则是安抚着妇女,轻声道:“没事没事,闺女,爹不饿,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喂孩子。”
施萍看着满街身为汉人的乞丐流民,她善心大发,想救助他们。
可施萍也知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施萍现在无权无势也无钱,单凭她一个人,她救不了在蛊族受苦的万千汉人。
施萍只能站起身,满脸无奈的离去,羽星紧跟施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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