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的砖头大小硬物,被陈兴平硬生生扯下!
但还有一部分,死死捆在侯三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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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炸了!”老刘肝胆俱裂!
几乎同时!
“轰隆——!!!!!”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巨响!
橘红色的地狱之火,裹着浓黑硝烟,在车窗外不到两米处猛烈炸开!
剧烈的冲击波狠狠砸在连接处铁皮上!
咣当!!!!
金属在这个冲击波之下滋滋作响。
本就破碎的车窗所有玻璃瞬间化为碎片!
伴随着灼热气浪和硝烟,一片片朝着陈兴平和老刘飞了过来!
陈兴平只觉得后背和侧脸被什么东西砸中!
耳朵“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两眼直冒金星!
脸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他被掀飞,撞在扭曲变形的铁门上!
老刘同样被炸飞,摔在座位里,咳出血丝!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静。
哐当哐当!
四周围只有车轮碾铁路的声音和窗外灌进来的凄厉寒风。
一股股硝烟呛得人咳嗽。
前一秒的哭喊的人们,被这近在咫尺的爆炸给吓蒙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喊,忘记了逃亡,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巨大茫然。
过了几秒,压抑的抽泣声才零星响起。
“炸…炸了?”
“在…在外面炸的?”
“老天爷啊……”
连接处硝烟稍散。
陈兴平背靠着扭曲变形的车门,滑坐在地,大口喘气,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
脸上被鲜血糊了一脸。
右手小臂被咬的血洞还在冒血,手臂脸上全是细密的玻璃划痕,火辣辣地疼。
他抬起左手抹了把脸,手背黑红一片。
手里还抓着油布包裹的冰冷硬物,沉甸甸地躺着。
是没炸的那块炸药!
窗外,风景依旧在飞速倒退。
侯三儿粉身碎骨。
陈兴平握着炸药的手,不受控地微颤。
“呃…咳咳…”老刘痛苦呻吟,挣扎着想坐起。
陈兴平咬牙,用左手撑起身体,踉跄走过去,用力把老刘扶坐起来。
“老刘,咋样?”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老刘靠在布满凹痕的车壁上,脸色惨白,手臂也是血肉模糊。
他艰难喘了几口气,抬头看向陈兴平。
目光扫过他血污狼藉的脸,淌血的右臂,最后死死盯住他左手那块油布包裹的炸药。
老刘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难以置信、后怕、茫然。
他嘴唇哆嗦着,用没怎么受伤的手,颤抖着地抓住了陈兴平扶着他的左手腕。
“小…小兄弟…”老刘的声音有气无力,一字一句像是从肺里抠出来,他看着陈兴平布满血丝却沉静的眼,眼眶瞬间红了,“你…你救了…救了全车人的命啊!”
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闸门。
附近几个瘫软在地、目睹了一切的乘客,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那个满身血污、靠在扭曲车门上、硬生生把死神扔出窗外的年轻身影,眼神里爆发出的震撼和感激。
“小伙子!好样的!”
“英雄!你是英雄啊!”
“老天保佑!多亏了你!”
大家看着他,心中倍感幸运。
如果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个混蛋扔出去,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死了。
陈兴平听着这些声音,感受着手腕上老刘冰凉用力的抓握,低头看看左手那冰冷的“战利品”,也是坦然的松了口气。
危险是真的危险。
幸运也是真的幸运。
虽然一身伤,但至少还活着。
真他妈的…太好了。
脸上火辣辣的伤口被寒风一激,疼得他咧了咧嘴,没心没肺地低骂:
“操…真疼。”
火车喘着粗气,继续往前开着。
陈兴平靠在炸得坑坑洼洼的车门框上,刚把老刘递过来的水壶灌了口凉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兴平!”
林允棠挺着大肚子,脸色煞白,几乎是扑开人群冲了过来。
她刚才在车间,听到那震天响的爆炸和瞬间死寂后的哭喊,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人群疯了一样朝爆炸的反方向涌,她死死护着肚子被人流裹挟着,脑子里全是陈兴平去找乘警的画面。
现在看到他一身血污,脸上胳膊上全是伤,那件临时套上的蓝布工作服被玻璃划得破破烂烂,右手臂胡乱缠着渗血的破布条,整个人像是刚从煤堆和血池里捞出来,林允棠腿一软,差点栽倒。
“允棠!别跑!”陈兴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胳膊,声音嘶哑得厉害,脸上却挤出个笑,“没事,没事,看着吓人,都是皮外伤!真没事儿!”
“这叫没事?!”林允棠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手指颤抖着想去碰他脸上的伤口,又怕弄疼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血…这么多血…还有这胳膊…刚才那炸…炸哪儿了?你是不是在边上?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可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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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火车上炸弹爆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