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牌一块,由潮生会会主亲自押去海窟。”
陆无生嗯了一声,将指尖浸了浸茶,点在地图的两处。
“此地与此地,线先开,太庙阵心但凡有异,先稳字,不许起杀,须无声无息。”
“卿大人放心。”
灰袍道。
“京中接应的金鳞线也已通,有人递来薄金,说京安,已入,待接。”
陆无生笑意温和:“便是这样,大事将成,忌急忌躁,你们记住刀兵是一时,水路是长久,能以丝牵魂,便不必血流成河。”
帷幕后,霍思言将这一句一句收进心里,掌心微凉。
她听得出,这是成局者才有的口气。
不求一夕翻盆,只求绵密蚕食,谢知安在她身侧,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
一个极短的暗号。
稳,记,择隙。
案侧的青铜瓶忽然轻响,蜡印之下似有细泡浮起。
灰袍目光一亮。
“引魄露要醒,今晚的第二趟,便可带两缕残魂走得更远。”
“很好。”
陆无生抬眼,目光不经意往帷幕方向一掠,似笑非笑。
“如今狗已放出去两批,猫在太庙里也有了窝,只等那位副使自投罗网。”
谢知安目光一沉。
霍思言按住他,袖中细刃悄然转向掌心,她眸光如冰。
记下“狗”与“猫”这两组暗号。
正在此时,堂室角落铜铃“叮”的一声,极轻极短,灰袍敏锐回首。
“外巡折影有动!”
陆无生放下盏,笑意不改。
“既有客来,便请出来见见。”
话音未落,两名蒙面刀手已自甬道阴影扑来,刀锋带寒,直取帷幕后的人。
谢知安几乎同时出手,长刀横挑,硬生生于狭窄处架住来锋,铁刃相击,火星四溅。
霍思言袖口一抖,七星银针雨点疾落,逼得另一名刀手连退三步,肩头已被洞穿,血线自黑布下溢出。
“撤!”
谢知安低喝。
甬道尽头的暗门却在此刻“咔”的一声落闩,外头有人压低嗓音笑。
“太庙脚下,地下三丈,今夜有命来,未必有命去。”
陆无生拢袖而立,像观戏。
“二位何必急走,坐来讲一桩公道?”
“你有公道?”
霍思言淡淡一笑,指尖一弹,小白自梁上俯冲而下,利爪勾翻最靠近的两盏油灯,火光轰地扬起,浓烟裹住半个堂室。她以袖为帘,借烟势疾掠至案前,手腕一转,乌漆匣与青铜瓶同时被她扫落案下。
“拦住他们!”
灰袍厉喝。
谢知安早已料定,刀锋贴地一旋,护住她身前空当,顺手抓起地图塞入怀中,脚尖点在匣角,将匣踢向对侧帷幕,借势撞翻两名扑来的刀手。
“左三砖!”
霍思言低声。
二人脚步几乎在同一瞬落在左侧第三排砖缝上。
那是旧军器库的风道口,砖下空,稍一发力,砖缝便塌,露出一条仅容侧身的狭窄斜井。
“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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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暗巷逐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