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中。
“再不回京,怕是有些人,要开始动我的兵符了。”
三日后,入京。
霍思言未作停留,直入禁宫东侧偏殿。宫门外执戟禁军皆为近卫营精兵,金甲亮甲齐列,气氛紧绷。
她从帘后进入,只见堂内陈设素净,宫灯幽黄。
皇帝正坐于主位,未穿朝袍,只着一袭墨色鹤纹宽衣,面前铺一张案图,似在默看西溟疆图。
“陛下。”
她俯身一拜。
“起吧。”
皇帝声音清朗,神情平和,语气却淡。
霍思言站起,静候不语。
皇帝手指敲着案面。
“宴弥已知是你毁了魂坛,西溟虽未动兵,但京中已收回使节书函,你觉得……是胜了,还是误了?”
霍思言抬眼答道:“我知朝堂有人以“稳”为上,嫌我手段太烈,但臣请问陛下……”
“若我当时不毁魂坛,待其引阵成功,藏魂再起,西溟以此要价,我朝该如何应对?”
皇帝定定望她一眼。
霍思言继续:“边境议和是假,设阵是真,若非宴弥轻敌,信我尚新,怎会试图以我魂血入阵?他若得手,此刻朝堂该议的,便不是言和而是赔命。”
皇帝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霍思言微松一口气,却听他语锋一转:“可你也错了。”
她眼神一紧:“臣请问何错?”
皇帝合起手中地图,眼神淡淡。
“你错在,不该自己设局。”
“西溟设魂坛,我朝可以责难,但你擅动魂鸟入敌境、探魂息、令魂井自毁,虽无误判,却已越了守疆之责,入了主战之局。
“你是靖安司副使,不是出使国相。”
殿中一静,风未动,灯未晃,唯有那句“不是出使国相”,如利刃藏鞘,斩断人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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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没有立即辩驳,只是望着皇帝,片刻之后,轻声一句:“若臣有错,愿请陛下夺权。”
皇帝望着她,目中光色复杂难辨。
许久,他忽然一笑,语气重新温和下来:“我若真要收你权,又何必唤你回京?我唤你来,只为与你议下一步。”
“你破了凤雾堂之局,也毁了宴弥暗坛,如今西溟使团无以回报,西溟王庭必震。”
“此局之下,我要你,亲入西溟。”
霍思言一震:“陛下要我再回去?”
“这次是入朝。”
皇帝语气轻慢却句句沉稳。
“以使臣之名,赴西溟王庭,与其王正面交涉,既要探魂术根本,更要……揪出宴弥主谋。”
他站起身,步近几步,停在她身前:“你是我最锋的一柄剑。锋芒已出,就不能再收。”
“你想要破局,我给你权、你想查魂,我给你名。”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霍思言低头:“请陛下明言。”
皇帝语声一顿,眼神却落在她眉心。
“活着回来见我,别死在那边。”
禁宫深处,檐角琉璃落雪,风从御道吹入长廊,卷起灯火微颤。
霍思言自偏殿出,皇帝未再召留,只留下密令一纸,押章火漆,命她七日内启程,节制西溟之行所有边关调配权。
她步出殿门,沈芝已候于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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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信使入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