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若是寻常的一般贵女,得天家赐婚,阆家会觉得这是个甜得发齁的蜜糖,可她不是,那这赐婚对她而言就是个枷锁,是裹蜜的砒霜。
而且,这赐婚明显是不安好心,一如将掣说的,是想把人扒拉到窝里去。
偏偏开平侯府还不敢正面驳回这所谓赐婚,就算阆正平已经把阆九川说得命不长,人家也不愿打消这念头,可见是志在必得。
阆正平觉得恶心坏了,强买强卖,是真的没说错。
皇室就是拿捏着阆九川是一般权贵家的贵女,又没有真正剃度出家,这才用这种法子拿捏她。
他们此举属于阳谋,用最简单却也光明有效的方式招揽她,就是把她变成自己人!
阆九川虽也恶心,但也并不像他们那般担忧,道:“不过一个赐婚,不必如丧考妣,此事最终只会不了了之,放心吧。”
“你有对策?”阆正平有些好奇。
阆九川一笑:“他们舍得了孩子,那就休怪狼张开口了,我可以是克夫的命格。”
阆正平:“……”
崔氏咳嗽两声,道:“用此策,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从不曾想过嫁人,也就无所谓是不是克夫。”但皇族真要一意孤行,那就休要怪她克谁了。
崔氏一默,心情复杂。
天家欲给阆九川和皇室子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明就里的人只觉得阆家是走了狗屎运,要插翅起飞了。
而知道阆九川性情的,却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她虽修道,却也婚嫁自由,且身份也是‘臣女,这一局,她要如何破?
抗旨不尊,她就是明着树敌,她独自一人无所谓,阆家必是会受到牵连的。
最可笑的是,那之前曾当着阆九川的面灭了半妖的那个若虚道长,竟还有脸来寻她作说客。
“嫁人便是断阆道友你的道途,此局也好解,不妨直接加入皇族,成为客卿长老,你若愿意,老道可威为你引荐。”若虚捋着白须,双眼闪烁着精光。
阆九川冷笑:“所以你就是这样为他们卖命的?”
若虚脸色骤变:“你!阆道友,你年纪还小,可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阆九川眯眼,讥诮一笑:“你也说了,我年纪小,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这人,野性难驯,就学不会摇尾乞怜的事,若虚道长也不必费心教我此道,本人愚钝,学不来!”
若虚拂袖而起,眼神冰冷,哼的一声:“看来阆道友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那我倒要看看,尔如何破局!”
“慢走,不送。”阆九川端起茶。
若虚气呼呼地走了。
他一走,宫七就在伏亓的陪伴下走进万事铺,沉声道:“我没想到皇族突然会来这一出,这可如何是好,这必定是有人向皇族提议的,否则怎会如此突然?”
伏亓厌恶地道:“强权压人,皇室是深谙此道。他们这打算,必是将小九囚于深宫,既有折她羽翼之意,更有图她慧根之心,结合她血脉,以图生下更出息有天赋的传承人。”
宫七脸色
第449章 敬酒不喝喝罚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