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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源自唇痕被吸入的、外源的“污染”被那无形的花种彻底吞噬、归化,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狂暴肆虐的能量风暴,在短短数息之内,被绝对的意志、冰冷的核心强行钉死、凝固!
     绥安弓起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道,骤然软倒回锦褥之中。方才还因剧痛扭曲的小脸,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的、被剥离一切情绪的极致平静——一种冰冷的、被某种东西牢牢束缚住的平静。呼吸变得细长而微弱,心跳的频率也变得极其缓慢而稳定,带着一种非人的机械感。如同精美的琉璃人偶。
     她臂上的诅咒伤痕化为永恒凝固的黑色刻印。
     唇上的污染痕迹消失,却留下一种更深的、源于心脉的冰寒脆弱。
     那枚深植于她心脉核心的、冰冷的“诅咒花种”,完成了它最残酷的归化和烙印。
     殿中重新点起的烛光静静摇曳。
     皇帝站在榻边,垂眸看着女儿那张失去了所有血色、连痛苦都凝固住的小脸。他缓缓收回手。
     指尖微不可察地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那冰冷花种核心波动的“寒意”。
     他没有再看地上熄灭烛火留下的焦痕。
     目光抬起,穿透层层殿门,落向深宫之外、那沉入无边墨蓝夜色的皇城轮廓。
     如同行走于尘世的天道规则,缓缓转身。
     脚步声在空旷冰冷的大殿中响起,一步一步,带着绝对秩序的刻度,走向殿外,走向更深沉的黑夜。
     嗒、嗒、嗒……
     承乾宫内殿冰冷的金砖之上,更漏的滴水声,被无边寂静放大,如同敲击在朽木上的冰凌,每一次都震得角落里的烛火微微摇曳。空气凝固得如同被冻住的琥珀,粘稠沉重,压得人难以呼吸。白烛燃烧释放的幽阙尘冷香,混合着残留的腥甜血气,以及一种更深层的、自绥安心口那颗冰冷“诅咒花种”无声弥散开来的、非生非死的诡异气息,层层叠叠,沉淀在空旷的宫殿每一个角落。
     那巨大的玄冰蚕丝软褥中央,绥安小小的身躯静静地陷在那里。苍白如初雪的小脸,在冷焰烛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不真实感。呼吸微弱得需要凝神倾听才能捕捉,每一次胸膛微弱的起伏,都如同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臂弯上,那道狰狞蔓延的死黑色诅咒纹路,连同覆盖其上的幽蓝冰封药膏,已彻底凝固,化为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刻画在嫩白肌肤上的墨色伤痕。它不再蠕动,不再钻探,却散发着一种比之前更深的、侵蚀入骨髓的冰冷死寂。
     没有痛苦扭曲,没有惊惧战栗。
     只有一种被抽离了所有鲜活情绪后,被某种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强行维持住的、静止的存在。
     两名太医已耗尽心力,此刻如同两根随时会断裂的枯木,无声侍立在最深的阴影里,汗水几乎浸透了他们的内衬,身体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细微的颤抖几乎成了他们唯一活着的证明。眼睛死死盯着榻上那小小的身子,目光空洞而绝望

第14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