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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小刀。这把匕首是猎户张叔送他的,虽然只是把钝了的旧货,但五岁的孩子视若珍宝。
     “今天去东头林子。”他对着水面自言自语,“张叔说那边有新下的陷阱。”
     水面突然映出另一个身影。卫穆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白发上沾着晨雾,手里捧着一把松针。
     “哥哥带上这个。”他把松针塞进卫承璟的腰带,“防蛇。”
     卫承璟咧嘴一笑。他知道弟弟最近痴迷研究各种草药,窗台上晒满了奇奇怪怪的植物。转身时,他注意到弟弟手腕上有道新鲜的红痕。
     “李家的又扯你头发了?”卫承璟眯起眼睛。
     卫穆清迅速拉下袖子:“不疼。”
     卫承璟没再多问,只是把松针小心收好。临走前,他凑到弟弟耳边说了几句话。卫穆清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轻轻点头。
     午后的阳光毒辣。李家小子坐在自家门槛上挠脚,突然惨叫一声——不知何时,他的草鞋里混进了几根松针,尖刺扎进脚底板,又痒又痛。他脱下鞋子拼命抓挠,却越抓越痒,最后哭嚎着跑去找娘亲。
     不远处的树丛里,卫承璟捂住嘴偷笑。他没想到弟弟给的松针这么厉害,看来下次得让弟弟少放些量。
     “小秀才,再来一段!”酒馆老板拍着桌子大笑,往卫承璟面前又放了枚铜钱。
     五岁的孩子站在板凳上,字正腔圆地念着手中的信:“39;娘子妆次:捎去银五钱,可买…39;”他顿了顿,抬头问,“老板,这个字念什么?”
     满堂哄笑。老板揉着他的脑袋:“那是39;胭脂39;!你小子还没到懂这个的年纪!”
     卫承璟把信念完,收获了五枚铜钱。出门时,他撞见了货郎刘叔,对方正为算不清账目发愁。
     “刘叔,我帮你算!”卫承璟自告奋勇。
     货郎将信将疑地递过账本。只见孩子的小手指在货物和银钱间来回点着,不一会儿就报出数目:“该收二十三文半,您少算了两文。”
     货郎重新核对,惊得瞪大眼睛:“神了!”他掏出三文钱塞给孩子,“明日还来帮我!”
     夕阳西下时,卫承璟满载而归——腰间别着两只野兔(这是帮猎户修陷阱的分红),怀里揣着八文钱(念信和算账的报酬),背上还绑着一小捆柴(路过树林顺手捡的)。
     柳氏在院门口迎他,见状又惊又喜:“我的儿,你哪来这么多东西?”
     卫承璟骄傲地挺起胸脯:“张叔说我的陷阱修得比大人还好!”他掏出铜钱,“这个给爹爹赶考用!”
     油灯如豆,照亮简陋的茅屋。卫丰在批改学生课业,柳氏在一旁刺绣,两个孩子则共用一本《千字文》,安静地认字。
     卫穆清突然抬头:“爹爹,39;资父事君,曰严与敬39;是什么意思?”
     卫丰搁下笔:“意思是供养父亲、侍奉君王,都要既严格又恭敬。”他有些惊讶,“穆清能读懂《千字文》了?”
     “弟弟早会背了。”卫承璟插嘴,“他还能倒着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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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两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