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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乖巧极了[2/2页]

公主当年欲占春 千桦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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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递到他跟前。
     谢淮州未接,只仰头望着坐在他面前桌案上的元扶妤,等着她回答来找他何事。
     “马少卿没有亲自带人证回京,王家已经知道,派了大批死士前去另一路杀人证。何义臣能调动的玄鹰卫有限,得你命裴渡派人前去接应。”元扶妤把茶杯往谢淮州跟前送了送,“事关王家声誉,王家必会不惜一切代价。林常雪也去了,我实在是不放心。金旗十八卫剩下的这些人,不能再出事了。”
     “裴渡已经派人去了。”谢淮州抬手接茶杯。
     金旗十八卫的生死,谢淮州同样在意。
     今日裴渡派去盯着何义臣的人来报,说何义臣调动玄鹰卫,又说林常雪本与何义臣在一处,后来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林常雪带着六个玄鹰卫出了城,裴渡立时便猜到林常雪是去做什么,在谢淮州这里请命后,便调人前去相助。
     闻言,元扶妤悬着的心终是放下。
     谢淮州没能从元扶妤手中拿过茶杯,垂眸才略显迟钝地瞧见,他竟连元扶妤的手一同攥住。
     “对不住。”谢淮州重新拿住茶杯。
     元扶妤未松手,她问:“裴渡派了多少人?”
     “入京必经之道附近的玄鹰卫,会过去接应。”谢淮州说。
     元扶妤轻笑,果然是喝多了,问什么都乖乖说。
     记得,从前谢淮州醉酒时,便极为乖巧,任她摆弄。
     她望着谢淮州,含笑的眸底是探究。
     也不知……曾经这谢淮州醉酒后任她为所欲为,是真的,还是装的。
     元扶妤未松开茶杯,望着谢淮州道:“烫。”
     说着,坐在桌案上的元扶妤往左挪了两尺,坐在谢淮州面前,低头徐徐往茶杯中吹着气……
     谢淮州亦是未松手,元扶妤吹茶汤的气息扫过他扣在茶杯边缘的手指,他攥着茶杯的手收紧,喉头滚动,凝视着元扶妤。
     摇曳灯影,幽幽之光在他雕刻般五官上晃动,他专注于元扶妤的眼眸忽明忽暗,汹涌狂恣的欲念在酒意催动下,几欲喷薄而出。
     元扶妤吹温了茶汤,扶着谢淮州的肩膀,倾身靠近谢淮州,将茶杯送到他唇边:“喝吧。”
     谢淮州垂眸掩住黑眸中神色,捏着茶杯边缘的手下滑,握住元扶妤的细腕,听话地低头喝茶。
     广袖滑至臂弯,露出他小臂的旧伤疤。
     喂谢淮州喝了茶,元扶妤视线落在谢淮州沾了水珠的唇上,随手将茶杯放在一侧,用指腹拭去他唇角水珠。
     谢淮州攥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一身酒气似在体内沸腾,越发浓烈。
     晦暗不明的烛光下,谢淮州极长的眼睫低垂轻颤。
     元扶妤笑意愈深,她凑近谢淮州,轻轻与他额头相抵:“嗯?”
     元扶妤轻缓的疑问声,像根极轻的绒羽划心尖。
     谢淮州呼吸越发粗重,他用力将元扶妤拉向自己,一手拨开元扶妤身旁的书卷,炽热充满力量的躯体突然逼近,元扶妤轻巧后倾,盯着他微张的薄唇,他却生生止住了纵情的动作。
     元扶妤看着谢淮州近在咫尺的俊颜,只要她想,轻而易举就能吻上他。
     湿热滚烫的带着酒气的气息扑在元扶妤面上,他极力压抑着暗火。
     撑在元扶妤身侧的手握成拳,谢淮州后撤与元扶妤额头分开,闭眼眉头紧皱,平复呼吸。
     元扶妤有些失望,坐直了身子。
     看着他实在诱人的唇,元扶妤低声问:“我若此刻对你做什么,是不是显得有些欺负你?”
     谢淮州未答话,带着酒气的呼吸越发显得粗重。
     她垂眸看着被谢淮州扣住腕子的手,轻轻一挣,手从谢淮州虎口滑至他掌心,慢条斯理撑开谢淮州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与长公主亲昵时熟悉的动作,让谢淮州手猛地收紧,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又像是被烫了一般卸了劲。
     “松开……”
     元扶妤闻言失笑,片刻后如谢淮州所愿,挪开与他相抵的额头,松开谢淮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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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州难受皱眉,仰靠回矮椅,双手用力握住扶手,手臂肌肉紧绷,再望向元扶妤的目光已有几分清明。
     “看来,并未醉的太深啊。”元扶妤轻笑起身,“头发让家仆给你擦干再睡。”
     元扶妤刚要走,谢淮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扯了回桌案上。
     谢淮州他抬头看着元扶妤:“殿下还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们夫妻之间……”
     元扶妤挑唇,一手撑着左膝,右手手肘搭在膝上,靠近谢淮州:“谢大人,我若今晚交心,谢大人可是要交人的。”
     谢淮州脑中不由浮现刚刚沐浴时,脑中欲壑难填的混乱与癫狂。
     他难堪闭着眼,整个人却被崔四娘身上熟悉的幽香围剿。
     他真该杀了崔四娘的,不该留她蛊惑自己。
     “这次是我来见谢大人,便不收谢大人的好处了。”元扶妤挺起腰脊。
     谢淮州睁开黑沉如墨的眼,放了元扶妤的细腕,眼底比刚刚更清明些。
     “谢大人,林常雪之事还望谢大人多上心,你我应当都不希望林常雪出什么意外。”元扶妤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起身,“谢大人早些歇息。”
     谢淮州一语不发坐在矮椅上,瞧着元扶妤离开,抬手按住自己胀疼的太阳穴。
     今日酒宴在处处温香软玉花楼。
     花楼香炉里燃着的香料,是花楼中常常用来助妓子留住客人,助兴暖情的。
     虽说这东西,不会夺人心智,只要君子灵台清明,便不会受其扰。
     可,谢淮州如今已不是那个,哪怕瞧着旁人美人在怀,也无动于衷,无欲无求的君子了。
     纸醉金迷,众人纵情恣意笑闹间,谢淮州不自控想起梦境,饮再多酒也压不下去那股暗欲。
     为避免狼狈,他终是在暮鼓即将停歇前找借口离席。
     可马车回去的路上,他脑中全是梦中急乱矢智,与崔四娘激亢纵欲的癫狂画面。
     他燥热难耐,只觉这状态无法回公主府,这才来了亲仁坊。
     没想到,崔四娘竟会在今日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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