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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自会打听[1/2页]

沪上危情 我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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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搭理一个名叫‘再睡五分钟的网友发来的骚扰信息,什么‘跑腿费啊、‘发红包请客吃蛋黄混沌啊,统统忽略。
     现在网络诈骗猖獗,问你要转账的,一律视为缅甸的朋友。
     回去路上,张野有气无力地夸赞着苏州评弹:
     “老倌子精气神很好,嗓子很亮,很有文化。”
     这是一段加密对话——
     既没有当着沈语棠的面说艺术的坏话,低沉的调调也对陆砚传达了真实评价。
     车内后视镜里,冯小军点头表示认同。
     仿佛两人去剧院听了场英文版的哈姆雷特,还是初中英语老师演的。
     得,看来他们距离老师傅的境界,还差段文化课要补。
     陆砚私以为,若是自己在场,肯定能瞧出些一二三来......
     沈语棠指路,同样的白墙黑瓦倒过来瞧了一遍。
     当地人看着慈云寺塔,就知道古镇景点分布;
     车上众人看到窄路边,一片黄的田埂,就知道要回到客栈了。
     “张哥,回去之后你先和小军帮着看看,检查一下房子结不结实......得空再把各个房间、墙面的尺寸量一下。”
     他侧歪着屁股,嘴里的牙签一晃一晃的,像狗尾巴草:
     “莫得问题!”
     ......
     论女大学生破防有多难哄?
     老洋房前院的玫瑰不语,只是一味发抖。
     “好个语棠、语棠,这么快就找到平替了吗!嘴上说得好听的嘞,一口一个妹妹,一口一个缘分!难道对面是林妹妹吗!”
     她想摔下洒水壶,又想着,砸到了花花草草多不好,结果只能生点窝囊气,骂几句良心喂了狗,谴责那个男人。
     却不想,即使是背后说坏话,也会被命运之神降下惩罚——
     高跟鞋踩过碎石子轻响,她猛地回头。
     顾南乔就站在院门口,穿件深灰西装套裙,领口别着枚细巧的胸针。
     脸庞清减了,下颌线比上次见时更利落,可眼神亮得很,一点没垮。
     她慢慢朝这边走,鞋跟敲在石板路上,笃笃的,透着股稳当劲儿。
     “你在这做什么?”
     苏棠没意识到起身,握着迷你洒水壶,情急之下话都说得不利索。
     叫陆砚看见了,准会知道社恐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我......在种花,”她补了一句,“我家是开花店的。”
     说完就想咬掉舌头。
     开花店和在别人院子里种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样说,就能让自己蹲在这儿的样子不那么傻?
     顾南乔在三步远的位置站停,阴影恰好落在她的脸上,没笑,只问:
     “为什么要在这里种?”
     声音平平稳稳的,像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案子细节。
     她知道对方大概猜得到,可被这么直戳戳问出来,脸还是‘腾地烧起来。
     “我......想学,帮家里分担一点压力。”
     蠢死了。
     苏棠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尖上的泥点,心里把陆砚翻来覆去骂了八遍——
     都怪他,非让自己在这守着,这下好了,脸全丢尽了。
     “我记得附近有个枫糖花店,是你家吧?”
     她猛地抬头,眼里惊讶藏不住。
     “是。”
     顾南乔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张名片,递过来。
     米白色的卡面,只有名字和电话,干净得像她的行事风格。
     “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接过名片时,指尖有点抖,好在对方没有笑......
     等顾南乔转身离开,高跟鞋的笃笃声渐渐远了,才慢慢抬起头。
     风卷着片梧桐叶落在脚边,她盯着那片叶子发愣。
     刚才的对话像盘卡壳的磁带,在脑子里反复转。
     有时候真想原地倒头就睡,把发生的事情当噩梦遗忘。
     ......
     下午,沈语棠出去了,张野两人和一个小伙子在客厅处闲扯淡。
     至于为什么用这么不高级的词语形容他们的对话呢,诸君且听——
     “野史说,那赵子龙七进七出,杀得长坂坡溃不成军,但这长坂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可是怡红院的头牌!
     说时迟那时快,面对提枪子龙,长坂坡直接用出了一招老树盘根,一用力,赵子龙瞬间心防失守,再也没有办法进入长坂坡......”
     这野史也太野,野的只剩下史了!
     偏偏那俩人听得聚精会神,其中还一个自诩学生会的人才!
     “陆哥,快过来,有高手!”
     “......不了。”
     陆砚微笑朝那年轻人点头,然后转身向外走。
     我评弹输哪了?输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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