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瑶华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白若曦抚摸着小腹,那双清亮的眼眸里,算计的光芒比窗外的星辰更冷。
杀一个孩子,太脏。
要毁,就毁掉苏家赖以生存的根基。
那面“镇北”帅旗,是苏家几代人用鲜血和白骨堆砌起来的荣耀,是苏家军的军魂,更是苏家在朝堂上横着走的底气。
只要它化为灰烬,苏家的脊梁骨,也就断了。
“春桃。”她轻声唤道。
“奴婢在。”
“取笔墨纸砚来,本宫近日卧床烦闷,想给家中写几个字。”白若曦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符合她病中的状态。
很快,一套文房四宝被摆在了床边的小几上。
白若曦并未起身,只是倚着软枕,随手拿起一本诗集,又取了一碗清水,用毛笔蘸着水,在纸上漫不经心地练着字。
春桃在一旁伺候,只当娘娘是无聊解闷,并未在意。
可她没看到,白若曦蘸的并非清水,而是早就备好的矾水。
矾水写在纸上,干后无迹,遇火一烤,字迹便会显现。
她在纸上飞快地写下几行字:三日后,乞巧,城北‘醉仙楼必走水,苏烈引兵往,祠堂空。事成,归家。
写完,她将那张纸随手压在诗集下,又取过一张新的宣纸,用浓墨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安”字。
“把这个‘安字,连同这本本宫看过的诗集,一并送回我家中,就说,让父亲母亲安心。”
“是,娘娘。”
春桃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好,交由宫中采买的太监带出宫去。
做完这一切,白若曦才真正地闭上眼,唇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弟弟白启,自幼聪慧,行事周密,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接下来的三日,宫中风平浪静,却处处暗流涌动。
瑶华宫的“病气”一日比一日重,白若曦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阎澈每日都来探望,眼中的焦躁与阴沉几乎要凝成实质。
那位新晋的慧美人,倒是安分守己,每日除了向皇帝请安,便是闭门不出,仿佛真的只是个与世无争的旧人。
只有白若曦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契机。
终于,乞巧节到了。
宫里的年轻宫女们都显得有些兴奋,偷偷地用彩线穿针,向织女乞求智慧和巧艺。
这份节日的喜庆,却丝毫没有感染到宫里的主子们。
傍晚时分,消息传来。
正如白若曦上一世的记忆,城北最大的酒楼“醉仙楼”突发大火,火势凶猛,迅速蔓延,半个北城都被映得火红。
“报——!皇上,城北火势失控,苏将军已亲率守城军前往救火!”
消息传到养心殿,阎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挥手让传信的禁军退下。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窗边,遥望着京城北面那片冲天的红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某个既定的方向发展。
是夜,子时。
又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如同一道炸雷,在深夜的皇宫中轰然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巧借天灾焚宗祠 祸水东引噬龙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