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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先生要几个,就生几个[2/2页]

为奴十年 探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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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那人,那人微微笑着,不言不语,眼泪忽地就滚了下来。
     中山君此刻,真像谢玄啊。
     阿磐滚着眼泪,“像在南国的时候,等不到人,慢慢也就忘了。心里,也就.......也就只有先生了........”
     那人笑,这样的话,他是信的。
     不管是南国,还是赵北的田庄,她不都一样不愿再走了吗?
     因而他信。
     可他又说,“我等你十月,再等不了那么久了。”
     阿磐抹着眼泪,她的眼泪哗哗地掉,却再没有什么话可说。
     羊入虎口,她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要挟萧延年的把柄。
     那消瘦的身形无助地立在这寒凉的秋风之中,单薄的肌骨不能禁风,也就独自一人在这白露秋霜里惙怛伤悴,心灰意冷。
     那人立在原地好一会儿,这好一会儿的工夫过去,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竟朝她展开了双臂,“阿磐,你过来。”
     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那日光总算升起来,开始越过山头,把寸寸的金光洒进了谷底来。
     那宽大的袍袖在风中鼓荡,他说,“我抱抱你。”
     极少有人说这样的话。
     不,从来也没有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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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说,阿磐,我抱抱你。
     她心里酸甜苦辣,有千万种的滋味。
     眼前朝她张开双臂的人,要是谢玄,那该多好啊。
     可惜不是啊。
     阿磐怔然含泪,透过那一片高大的板栗树,仰头去望天光,那高高的山巅金光刺目,怎么,怎么就天旋地转起来了呢?
     天旋地转,与这世道一样要乾坤颠倒。
     罢了,罢了,就与这天地一同颠倒吧。
     这颠倒使她双目模糊,使她耳畔轰鸣,她于这颠倒之中看见谢玄惶然朝她奔来。
     她在恍惚中想,谢玄怎么会来呢?
     不是,不是他,是萧延年。
     隐约听见那人说,“阿磐,我等你便是。”
     眼前一黑,连那张十分熟悉的脸也看不清楚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好似栽倒在那人怀里,抑或就摔在那厚厚的板栗叶上。
     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好啊,不知道就不必再应那人“生与不生”的问题了。
     她但愿就这么昏睡着,一睡就睡到生命的尽头,再也不必醒来。
     可依旧还是要醒。
     醒了还在那座山洞里,萧延年竟还没有动身。
     醒了也恹恹地没有什么精神,整个人似被抽干了力气,一动也不愿动,那周身所有的力气与素日里的精气神,仿佛都随着谢砚一起走了。
     那人并不催她,好似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就那么等着,好几日过去,也没有再动过强取豪夺的心思了。
     一日三餐照旧有人打猎,捕鱼,煮粥,烤上鸡鸭。
     日子也一天天地冷了下来,山洞里的篝火烧得熊熊的,经夜也不息。
     有一回阿磐问,“先生怎么还不走?”
     那人说,“等你好一些,好一些我们骑马走。”
     哦,是了,他们已经没有马车了。
     唯一的马车已经载着赵媪和两个孩子回魏国了。
     那辆马车如今又走到哪里了呢?
     可出了山坳?
     可过了边关?
     可去了魏营?
     马车里的人,可还都活着吗?
     阿磐一天天地数着日子,醒来之后大约又是四五日过去了,粮袋就要空了,再没有粟米可用来煮粥。
     萧延年的人一次次催促启程,说再不走,只怕魏人就要杀过来了。
     也许吧,谁知道呢?
     这山谷里长满了野生的栗树,也长满了杂草,铺满了落叶,不是熟识此处的人,分不出个东南西北,也很难寻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萧延年怎么不知道呢,他如今跟着的不过四人了,再不能拖下去,一行人这才收拾行装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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