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地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最好,最能跑的良驹,都是野马。”
付梓衣依旧心不在焉,没有什么闲聊的兴致。看着前方的路面,手里牵着缰绳,淡淡的说道:“没事,我应付的了。”
李克用想到了这个女子的夫君是那个人。那个当初在天山脚下,曾经见过的那个骑在马匹上,在荒芜旷野里飞驰的画面,那抹青白色的宽袖袍袖的身影至今想起来,仍旧有着令人震撼的惊艳。
他突然没有了兴致,怅然的叹了口气。
昨天下的大雪的晚上,本来对长安城里的许多缺衣少粮的人来说就难熬,更何况又遭遇了一场人间地狱似的大规模的劫掠。
路面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散乱了一地,无不昭示着昨天抢掠的混乱场面。更何况还有不少躺在雪地里无知无觉的身体,大大小小,男女老少都有,身上盖着薄薄的雪,维持着临死前挣扎抢夺的姿势。
无意识地付梓衣的眼睛,突然跟一个死不瞑目的人的眼神对上了视线,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那人的眼神跟着自己马匹的移动,也在移动的错觉。
明明他已经死了。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好像在仇恨幸免于难,活着的自己。
骑在马上的付梓衣握着缰绳的手抖了一下,本来就不甚有精神的脸上,刷的惨白。
李克用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脸色如常的看着路边七七八八尸体,有的躺在自己家的门槛上周边
军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