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了这种心思。你以为你是谁?觉得自己能将公主殿下拿捏在手掌心?之后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可以拿捏皇上了呢?”
“公主不能这么对我!她不要名声了吗?她想落个‘对无辜百姓的冤屈见死不救‘蛇鼠一窝的名声吗?”
“哦哟,连怎么编排公主殿下的罪名都想好了啊!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地赖在这里不走啊!你放心好了,你接下来去的地方,可是整个洛阳城,最能昭雪百姓冤屈的地方。那里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偏袒一个坏人的!要是有些坏人狡猾得伪装成了好人,那里的火眼金睛也会将其打回原形。要是告状的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嘿嘿,”
那个狐狸精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故意停顿了一下。
“那就有好戏看了。”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被长公主府的家丁强行塞进了一顶小轿子里,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洛阳府衙。在轿子里她不仅被绑着手脚,嘴巴也被布团赌上了。
可是到了洛阳府衙她不仅没见到新上任的洛阳府尹,反而被几个小吏押着关进了一个简陋的房间里。虽然手脚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但是这里的看守固若金汤,根本逃不出去。而她也没有自己那继女的万分之一的本事。
唉,不知道自己那可怜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这几天谁来照顾他呢?
想到了这几天自己受到的苦,还有自己儿子未知的命运,她愤恨地看着堂上坐着的那个瘦子,如果那天他能看她一眼就好了。拉拢不了长公主,至少可以拉拢这个一看就没几天好活的病秧子啊!
她心一狠,恶从胆边生。正想不顾一切地站起来骂那狗官几句,堂上那瘦子便将手上的惊堂木狠狠往桌上一拍。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她觉得身后的议论声也逐渐消失了,唯有眼前府尹所坐的位置显得分外高大,他位置上方挂着的“明镜高悬”匾额闪着不一般的光芒,将她刚才产生的一点勇气又给弄没了。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按照原有计划来了。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她听到府尹那干巴巴的声音响彻在这公堂之上。心里知道该轮到自己出场了。
“民……民妇白杨氏,状……状告定安公欺男霸女,强买强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绑架民女,民妇的儿子前去他们府上讨个公道,却被乱棍打出,现在还卧床不起,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哇!”
她一边说,一边拼命地磕着头,尽量将这事情想象成她所说的那样。毕竟做戏都得做得像一些,否则就无法卖惨,就无法演给这四面八方的观众看了。
“白杨氏,你说被告强买强卖,可有证据?”
“有……有的!”
她赶忙从身上掏出那张匆忙立的契书,上面只有定安公那边有盖印签字,而白家没有签字画押。
“大人请看,这是他们绑人之后扔下的契约书。因为民妇不认同这个事情,所以没有在上面签字画押。”
旁边走来一个衙役将她手上的契约书拿起来,走到堂上交给了府尹。
“你胡说!这个不是定安公的契约文书!”那个管事看来急了,赶忙过来反驳。
不过你急也没有用。毕竟这印子可是真货,是自己那个便宜继女偷盖的,怎么验都做不了伪。
“肃静!”又是一声惊堂木,不过这声音可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那个瘦干干的官员随意地翻了几下,便将契约书扔在了一边,再次问她。
“可是本官派人查访你家附近的街坊邻居,发现你曾有过一女多卖的行为啊?”
贴在栅栏上看热闹的人群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听在妇人的耳中又是相当的刺耳。
她没料到这一点,张了张嘴,只能回了一句:
“这是假的,这是污蔑!他们有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来啊!将证人带上来!”
两名衙役将三个男子带了上来。她抬眼一看,差点没魂飞魄散。
是之前来家里闹过的那几家富户!他们不是不敢报官吗?不是害怕自己买卖良家女子的事迹败露吗?不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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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出现在这公堂之上呢?
还有那群泥腿子的街坊,之前不是在各种威胁表示各种给予她们方便吗?怎么又变卦了?如果不是官府规定不能随意搬家,她们早就想离开这里,搬到城北权贵区去了。那里贵人多,肥羊也多。
可是他们居然敢出卖她们!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这些人应该乖乖地让她们宰割放血才是,居然敢跳出来和她们作对,公然唱反调?
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三个男子一上公堂便跪在地上,声称自己是受到了白家妇人的蛊惑,才阴差阳错地犯下了买卖良家女子的大错。其中有一个还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当事人女孩,说这个女孩简直不像个正常的小孩,说话及其有条理,自己就是被其蛊惑之下而做出了傻事。
这下公堂外的议论声更大了。这也难免,毕竟像她便宜继女那样的小恶魔可是世间少有的。
但是她不能认输,毕竟自己才是原告,不能被反客为主变成了被告。所以她就硬着头皮地反驳道:
“敢问府尹大人,这和民妇所状告之事有何关系?重点不是该问定安公身为堂堂国公为何要强行绑架小女吗?”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堂上那个干瘪的男人说出了干巴巴的话,“这几个人都指控你有诈骗行为,说你有收钱反悔的行为。而被告也控诉说,你也有同样的行为,请问你该做何解释啊?”
“诬蔑,这都是诬蔑!”
她不知作何回答,只能先行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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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公堂之上之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