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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有些动容,只紧紧握着他的手,同他一般对着墓碑道:“阿娘,我是芸娘,是您的儿媳,会替您照顾好他,再不同他置气。”
     话毕,郑重其事再拜了两拜,他方带着她,冒着雪缓缓下山。
     马车未往进城的方向而去,而是转向另一侧,跑进了无边无际的风雪里。
     在这样一个原本该热闹的年节里,她真心诚意的为她的过往忏悔起来。
     她想着,这些年不管多么漂泊流离,她是有家的。
     阿娘在何处,家便在何处。
     接着她成了亲,她又有了一个新家。同他组成的家。
     她从来都是有主心骨的。
     而他不是,他自小是孤独过来的。
     他受皇命在外执行任务时,他随时都是危险的,一不留神就会死去,默默地死去。
     他在京中时,他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他只有他那一座破碎的宅子,和为数不多的下人。
     他从来都是孤寂的。
     然而此前,她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他在江宁监着筑堤坝那年,他哪怕只有三两日的歇息,他都要骑马半日,从乡下赶回城里,厚着脸皮赖在李家过年。
     想来那时,他也只是贪恋那一丝儿家的暖意罢了。
     车身颠簸,她紧紧的抱着他,万分愧疚道:“我那时不该总是出言赶你走,不该舍不得那些蹄髈和鸡腿,不该阻拦阿婆替你洗衣裳,不该喂你喝符水,不该将你临时居住的地址透露给旁的姑娘,不该……”
     他静静的听她说着,直到她口干舌燥,他方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喂为夫喝符水这件事,为夫倒是第一回听到,你是不是该详细说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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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时后悔。
     提什么老黄历呢?!真真是不打自招。
     她不能说喝符水这事。后面还跟着他上吐下泻好几日的故事情节。
     他的声音里有些揶揄,又有些冷意。他道:“为夫这些年,连旁人下的毒都没中过几回。你倒是说说,除了向我下过巴豆和软筋散,何时还喂我喝过符水?”
     她决定否认到底。
     马车停在一处庄子前。
     庄子芸娘此前来过。
     在这里,她向左屹展示了她向左夫人下手的胜利成果,逼得左屹写下放妾书。
     在这里,她美美的放松了几日,并且暗下决心,要将殷人离从她心里连根剜去。
     后来,她为回江宁做准备,将庄子卖了出去。
     现下她又站在了庄子前,怔忪着看着她的夫君牵着她手将她带进庄子,看着原本唤她“小姐”的下人们,此时唤她为“少夫人”。
     在险些滑了一跤后,她终于醒过神来,她问他:“你何时买了这庄子?我怎地不知?”
     他含笑道:“用过饭,泡温泉时,为夫再告诉你。”
     自然,等泡进了汤池,她便没有来得及将她想问的问出口,反而是他逼迫的她将当年她喂他喝符水、连带腹泻几日之事倒的一干二净。
     温泉水带着微微烫意,氤氲而起,将她蒸的神智不清。
     她被他紧紧箍在身下,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泉水便被拍的四溅。
     她躲不开,也不想躲。
     她为何要躲呢?
     她不是被他永远保护在身后的娇弱女子,她得站在他的左右,同他一起迎接未来。
     她要和他琴瑟和鸣,与他棋逢对手。
     谁比谁厉害,端看谁先睡,谁后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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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扫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