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时,痴癫的脸上暂时不见了痴癫的神情和模样,一张脸恢复了他还没有接触到佛法之前的样子,变成了完整的一张脸,可是,那几乎也就是瞬间的事情,即刻又恢复成了一半和另一半,痴的变成了更痴,癫的也变成了更癫,就是不再说什么去攻击常平修佛的话语了。
酒肉这时站了起来,也不等呆立在常平面前的痴癫走开,便挤了过去,把痴癫弄得步履颠颠跶跶地跌撞到了一边,而后酒肉还是吃喝着对常平道:“知道‘吃鸡疗病的那个人吗?本来叫他每天吃一只,可他却是偷懒,才买来一只给吃了。修学佛道需要广学多问,而又精进恒久地实践才行。凡夫往往只执一法,或浅尝即止,或没有恒心,当然不能医治烦恼的病毒。你能告诉我,你一共吃了多少只‘鸡吗?”
常平看了看酒肉手里的酒肉,又看了看他的大腹便便,“看来酒肉僧兄你又何止是一天一只‘鸡。听闻僧兄修的是当年济公活佛的‘酒肉穿肠佛祖心中,可我看僧兄你的肚腹,怎么也不像是已经穿肠过了。我倒是想问问酒肉僧兄你,你的肚腹之内到底给佛祖留出了多少地方?”
“佛祖是在心里,根本不是在肚子里。”酒肉这个和尚就好像不吃肉喝酒就不会说话了似的。
“但时酒肉僧兄你从头到脚就只有一个身子,酒肉在你的身子里搁不下的时候,也会排挤到心中佛祖的。”“佛祖本就无处不在,即便不在心里,也会在我的意念里。”“酒肉僧兄问我一共吃了多少只‘鸡,但我却又想问问僧兄你的意念又有多大呢?如果吃肉喝酒的念头充盈着意念,那还不是容不下佛祖了吗?”
酒肉这时已经把手里的酒肉给“修行”光了,把骨头和空酒瓶一扔,又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另一份瓶酒方肉,“反正说什么都是空口白话,倒不如我直接让你知道知道。”说完,他便用自己的大肚子使劲向常平“腆”了过去。
当常平感觉到对方的肚子挨上自己的时候,也就是感觉到一件重武器袭击到自己的时候,急忙运足内力,向着酒肉的肚子还击了过去,可刚击上的时候,觉着就像自己被自己的力道塞进了什么东西里似的,而且越陷越深,往外抽拔又十分艰难。
“我的心里和意念里到底有没有佛,你感觉到了吗?要是没有的话,就再进来一些。”
对方本来就身体胖大肉多,这会儿的常平都快觉着自己立刻就要被对方身上的那堆肉给吞没了一般,但是,这时他的人和心反都静了下来,安静得就像一汪清水,似乎从酒肉那一身不知可以被“吞”进多深的弹肉里渐渐自行倒流了出来。
酒肉登时一惊,竟然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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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莹汪(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