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血狮子,不行!她不能在这里等了,她得回去找他!若是因她逼着他去刺杀左可敦导致他被吐蕃人捉去丢了性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牵马出了林中,骑上‘怒电,牵着雪狮子,直往突骑施方向飞驰而去。一路上,她都没有碰见李临淮,心里的慌乱已非言语可以形容,她像疯了一般鞭打‘怒电,一路奔至突骑施王室所在地,找到第一次来突骑施里入住的那家客栈,将两匹马寄下,又拿了银两,叫店里的小二给她出去买了身突骑施小男孩的衣服换上,出来之后,专往人多的地方走,想听听那些人在谈论什么,可是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既没有听到左可敦夫人被杀的消息,也没有听到李临淮被捉的消息,她有些迷茫了,失魂落魄地在街头游荡,一向足智多谋的她,此时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心中的担忧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想起以往她对李临淮的种种,她竟然觉得全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太矫情,都是自己太吹毛求疵,自己应该对他好点的,甚至都开始后悔他前天晚上剥光自己想那啥的自己没给他一点回应,这些日子,他一直对她关怀有加,她却根本没给过他一次好脸,没有让他心情舒畅过一次,可他竟然毫无怨言似的,就在昨天,她竟然还拿他的亡妻来逼问刺激他,逼他远离自己,昨晚在林子里,听他的声音话语,她也清楚他根本不想前来刺杀左可敦夫人,她却硬生生地逼他前来,他处在怎样糟糕的心境,可想而知,带着这样的心境去执行刺杀任务,能有好么?常久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脑子中的各种胡思乱想纷至沓来,憋得她脑袋发胀发闷,疼得如要碎裂一般,她想停却停不下来。她神情茫然地晃荡在人群中,突然失控地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顷刻间,便在她的身旁围了许多人,她听到有人问,“小男孩,你哭啥呢,丢什么东西了么?”她也不理不答,只管抱头大哭,正哭的走劲儿,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来,让让让让,这是我弟弟,跟我走散了,找不到了我,是以蹲在这里哭。”说到这里,那人已到跟前,一把扯住常久的胳膊,便把她往外拉,常久渐渐止住了哭声,来到一处无人处,才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看了眼奉德,“我蒙头大哭,你怎么认出我的?”
“直觉。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付样子么?哎,那个老汗王的左可敦夫人昨晚被人刺杀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常久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吃惊地看住他,不太置信地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样轰动的消息,我在街头晃荡了好久,根本没听见街头的人谈起过呀?”
“这种事街头人怎么会知道,封锁得很严的,街头都知道了,怕是要到刺客被捉住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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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O六章 如此煎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