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偶尔扑闪一下,触手湿漉漉的,是她的泪水,这令他心疼莫明,宽大的手掌笨拙地给她拭泪,他终于还是惹恼了她,惹哭了她,不,她一直都是恼着的,哭,好像自那日在他的大帐内他把她摔跌在地之后,她流了泪,还生了病,之后,再没见她流过泪,心,不是不痛的,甚至比她更痛,可是该如何才能补救,他至今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直至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在流泪,无声地哭,窗外雨声那么大,哭也不会有人听见,可是,她只是在黑暗中无声流泪,热泪滂沱,怎么都止不住,仿佛有无限委曲。他终于忍不住,大掌离开她的眼睫抚向她的面颊时,唇边凑了过去,粗重的呼吸喷出的灼热气息瞬间已在她的颈项面颊处,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源源不绝的泪水,把她的咸涩尽数吞入他的腹中。他的大掌并没有因此而停留,仍是一直往下,不留一处遗漏。
抚过他曾留下过吻痕的雪颈,在那里盘旋不去,仿佛是在试图找回往日的亲密。他多么希望这抚摸能唤醒她回忆起黑尘暴之后那夜次日两人亲热过的那些美好,令她可以原谅他,对他有那怕中介一点点的回应。
他的手掌一路抚下去,感受那些美好高耸绵软,峰峦起伏,然而,手掌下的美好玉体却一直是紧崩的僵硬的,不带一丝情意的。
他却不肯放过她,一遍又一遍,细密温柔的抚触,不信东风唤不回。最后绝望的他,不得不在她旁轻声软语乞求她,“久儿,不要这样,给我哪怕一点点回应,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
常久仍是那样,既无言语回应,身体亦仍是紧崩。
他的声音越来越卑微,抓过常久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久儿,无论如何,自黑尘暴那夜之后,我与你之间都已注定是要一生纠缠了,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绝不会放手的。这些日子以来,看到你越来越厌恶我,我只觉得心如刀绞,夜深人静,多少个不眠之夜,我也曾想无数次想过,实在不行的话就放手,可是,一想到我若是放手了,今生就再也不可能与你携手共度,便觉得肝肠寸断,人生了无生趣。那怕永远得不到你,那怕永远得不到了你的原谅,我宁愿作一个讨厌的纠缠者,也绝不会放手的。没有你,我不能活。”
然后,无论李临淮说什么,常久始终不语,只是变化还是有一些的,李临淮感觉到,手掌下的常久已不再那么僵硬那么紧崩了,或许她是僵硬紧崩紧了,不得不放松下来,或许是他的一番情语多多少少有些作用,总之,一直留恋在她身体最柔软部分的大掌,再抚向别处时,已感觉到她渐渐放松下来。
久跪之下,膝盖处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他想站起来,俯身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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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亲密接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