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却突然发话了,“常姑娘,你昨日跟那些吐蕃人斗嘴时,精神可是相当得好啊。这三斗也是你亲口应下了,怎么这会儿临到上场了,你却以体力不支为借口临阵退却了呢。莫非你昨日慷慨激昂对那些吐蕃所说的话,全都是演戏的?其实,你并不打算真的尽全力为怀西公主争得上可敦夫人之位?你体力不济你早说啊,早知如此,不如让怀西亲自上阵呢。”
苏子翰以眼神制止宗正君,轻声说道,“宗随使,常副使纵是因体力不济不上场斗舞,也还有下一场比试嘛,你又何必心急,说如此伤人的话?便是怀西公主上阵,那也不见得场场都夺魁啊,怀西公主还不会骑马呢。”
“不会骑马不参加,情有可原。现下的情形是常副使她并不是不会跳舞啊,绿洲那晚,你也亲眼见了,常副使一上场,那可是惊到全场啊。刚刚斗马已胜,再胜这一场斗舞那就赢定了,怀西的上可敦夫人之位便成板上钉钉的事了,如今必胜的斗舞常副使却以体力不济为由不肯上了,难免会让人多想啊。若因此功败垂成,那不是十分可惜的事么?接下来斗酒,谁敢保证常副使必胜?便是常副使自己也不能保证吧。”
常久冷冷看了宗正君一眼,对苏子翰说,“苏主使,宗随使说得很有道理,你不用跟他争了,随他怎么说吧。”
马尾琴声停歇,鼓点停止。直到斗舞终了,常久始终没有离坐上场,谁也猜不透她为何没有上场,李临淮虽也猜不透,心里却一阵阵轻松,他正不想常久优美的身姿妖娆的舞次被别人看见。
是以,斗舞局,吐蕃女子胜。东面看台上那些吐蕃人脸上这时方露出一些得意的笑容,那位吐蕃女子又累得快站不稳腰身了,踉踉跄跄地站住脚,原先灰白的面孔此时红晕深深,无神的眼中微有了些笑意。
三张大条桌摆在了东西两方看台中间的空地上,一只大酒缸抬了上来,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两旁的大条桌上各摆了十只酒碗,一位衣饰颇为讲究的突骑施年轻女子上前,拿起酒提子,在大酒缸里搅了几搅,开始一左一右,分别往两边条桌上的空酒碗里盛酒,,左一碗右一碗,直到把两边的十只酒碗全部盛满,然后脆声说:斗酒开始!请参加比试的双方上场。说完,看向西方的看台,冲着看台上高坐的韩王微微一笑,韩王莫明其妙,也回了她一个招牌笑容,韩王人物风流倜傥,他的笑自是天下无敌的,那女子见韩王竟然回了她一个笑,笑得更开心了,目光中竟微带了一些羞涩。
韩王风流种子情场老手,只此一眼,心下便有些明了,这个女子是对他有些意思,不由地便有些得意,又注目那女子两眼,唇边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方催常久道,“常姑娘,你快起身下去斗酒吧,你总不会再让那女子一局吧,再让怀西的上可敦夫人可就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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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情场老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