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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娴?”莫方行义父见她一味难过埋头不语,心里又有些不忍了,他都要怀疑自己让她亲自面对这种事是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再怎么说,安娴平日纵然聪明能干,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爹爹,我没事,你们接着谈。”
     裘夫人见状,有些狐疑的打量了裘天恕一眼,意思是:这姑娘看着温和有礼善解人意的,你会不会弄错了?
     裘天恕低声哼了哼,掠了掠那边白着脸垂头不语的少女一眼,眼底鄙视明显。
     装模作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若非那天他亲眼看见她与别人私会,此刻说不定也会被她哀怨坚贞的样子迷惑。
     莫方行义父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就见外面有人匆匆进来,在他身旁低声飞快禀报着什么。他脸色一变,飞快掠了裘夫人母子一眼,小声交待两句,那人又飞快退了出去。
     不一会,就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仆人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还有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被堵住嘴反剪双手绑着押了进来。
     “见过老夫人……。”
     “方伯不必多礼,”莫方行义父出声打断他,抬眼望向他身后被绑的小厮,眼神就冷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这小子是守角门的阿财,平时厨房采买进出的货物都是从那个角门出入。”方伯微微躬身,一板一眼道,“今天老奴无意经过那里,正巧听见这浑小子跟送蔬菜的婆子们在碎嘴。”
     莫方行义父眉头一挑,下意识飞了个冷眼给小厮。
     方伯又接着道,“若是寻常闲话,老奴自然不理会,可这小子越说越离谱,竟跟外头的婆子胡乱编排大小姐不是,老奴气不过就让人押了他过来。”
     赵紫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一味低头的女儿,又看了看方伯,脸上堆起的愁容忽然便渐渐散了。
     莫方行义父怔了怔,随即心里大为恼怒,合着裘府来退亲的风声这才一会就传遍莫府上下了。
     不然方伯哪会听见一个小厮碎嘴,就愤怒得亲自押人过来让他处置。
     他可明白得很,这个打小就服侍他的老仆,平日最是不爱管闲事,除非遇上特别让他心里不平的事。
     “这浑小子在后门跟外人乱嚼了什么舌根?”莫方行义父指着那被堵住嘴的小厮,满脸怒色的问道。
     “老奴在旁边站了一会,就听了一嘴的闲话,说什么大小姐与暂住青松院的严公子有私情;说大小姐多次独自前往院子看望严公子,还说大小姐时常在窗外徘徊,又翘首盼望什么的,总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方伯说得很平静,莫方行义父却越听越气愤,面色随之越来越黑。
     “我问你,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还是你说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莫方行义父霍地站起,杀气腾腾虎步一跨,就到了小厮身旁。一手揪住小厮衣领,一手扯掉他嘴里破布,恶狠狠瞪着,嘴里却连珠炮似的质问一句接一句。
     阿财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双腿打颤,想退却退不去,因为他的衣领还被莫方行义父稳稳揪着。
     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求饶,“老爷、老爷饶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莫方行义父重重一哼,皱着眉头死盯着他,揪住衣领的手就是不松,“我问的,你一句句给我说清陈。”
     “是、是,小的一定说清陈。”阿财哭丧着脸,面对激愤得直接能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的老爷,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好好的看门,他多什么嘴呀!
     说谁的八挂不好,偏说老爷最宝贝的大小姐,这会好了,惹祸上身了!
     “小的说那些关于大小姐的浑话,都是听别人传出来的。”阿财缩着膀子,小心翼翼看着莫方行义父,低着声战战兢兢道,“有的是青松院的丫环传出来的,有的是厨房的帮工传出来的,有的是从洒扫的婆子嘴里听来的……”
     “你们吃饱了撑着,每天闲着无事就是这么编排主子的?”莫方行义父大怒,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小子了事。
     合着满府的下人传来传去,都在传安娴的闲话,也难怪裘府的人随便一打听,都能听到满耳风言风语了。
     万太太管这家,是越管越不像话!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大小姐去青松院做什么不守礼的事?”怒极之余,莫方行义父当然还记得最要紧一件事,问完,他恶狠狠瞪着阿财不作声了。
     不过看他那眼神,假如阿财敢说谎,大概他立即就会愤怒扭断阿财脖子。
     阿财连忙点头如捣蒜,“奴才就是守角门的,根本没有机会到青松院,自然不可能亲眼看见大小姐出入青松院。”
     “一切都是听别人传出来的,真的不关阿财的事。”
     “哼,算你老实!”莫方行义父冷哼一声,大力松手将他一甩。阿财跄跄踉踉跌到一边撞痛了肩膀,他瞄着莫方行义父阴戾凶狠眼神,却半点痛色也不敢露。
     方伯看着阿财被带了出去,打量了裘天恕一眼,这才道,“老爷,其实关于大小姐前去探望严公子的事,老奴倒是可以说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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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方伯这个在莫府度过大半生的人,莫方行义父一向都十分信任,不仅是他,就连老夫人对这个老仆,也是信任有加的。
     莫方行义父看了看缄默不语的裘家母子,点头道,“你说。”
     “严公子入住青松院以来,大小姐其实总共只去探望了两次。”方伯伸出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意在强调次数之少,大家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次数上,因而并没人想到莫府的人对待那位严公子是否太过冷淡。
     莫安娴眼角飞掠,只掠见老夫人面上闪过那么一丝不悦。
     她暗下撇了撇嘴,就听得方伯又道,“一次是老爷公干未回之前,大小姐与二小姐听从老夫人吩咐一道到青松院探望严公子。”
     “只不过,那一次二小姐突然有事,刚进院子就急忙抽身离去。”
     老夫人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立即奇道,“青松院的事,方伯你倒是清陈!”
     方伯恭敬的看着老夫人,道,“雅竹院与青松院皆在外院,何况那会老爷公干在外,两位少爷亦不在府中;照顾严

第73章 [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