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她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有种了然的温和,“大学时你总说要去卢浮宫看画展,可每次约你,你都说啊玉那边有急事。”
风铃又响了,啊玉抱着一卷布料走进来,看见林婉清时愣了一下。钟华赶紧介绍:“这是我常跟你说的林婉清,这是啊玉。”
“久仰。”啊玉笑着伸出手,“钟华总提起你,说你是他见过最有才华的设计师。”
林婉清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一触就收了回来:“彼此彼此,他也总说,你的设计里有生活的温度。”
那天下午,三人坐在铺子里喝了一下午茶。林婉清说起巴黎的塞纳河,说河面上的游船总在黄昏时分亮起灯;啊玉讲起巷口的老裁缝,说他做的旗袍领口永远熨得笔挺;钟华听着她们说话,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有些人不必拥有,有些风景不必抵达,留在原地,反而能守住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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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意外的转折
入夏时,啊玉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个纸箱,里面全是钟华大学时的设计稿。她蹲在地上一张张看,忽然发现最底下压着本速写本,每页都画着同一个场景:夕阳下的老巷,一个扎马尾的姑娘坐在石阶上看书,脚边卧着只橘猫。
“这是……我?”啊玉举着速写本冲进“拾光”,钟华正在给一幅插画上色,闻言手一抖,颜料溅在画布上。
“你怎么翻我东西?”他想抢过来,脸颊却涨得通红。那些画是他偷偷画的,从大一画到毕业,画里的姑娘从扎马尾变成留长发,从穿校服变成穿长裙,唯独不变的是看书时微微蹙起的眉头。
啊玉没说话,一页页往后翻。最后一页画着两只交握的手,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等她足够勇敢,等我足够坦然。画的日期是三年前,正是她被父母逼着放弃设计的那天。
“钟华。”啊玉的声音带着哽咽,“你为什么不早说?”
钟华垂着手站在原地,影子被窗外的阳光拉得很长:“我怕……怕你觉得我是同情你,怕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玻璃门被推开,林婉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张画展门票:“我明天回巴黎,这是莫奈的特展门票,想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光落在啊玉泛红的眼眶和钟华紧抿的嘴唇上,忽然笑了,“看来用不上了。”
她把门票放在桌上,转身时脚步轻快:“钟华,记得我们大学时说过,幸福有很多种样子。”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你们选的这种,很好。”
第五章:时光的答案
深秋的周末,钟华和啊玉在工作室的小院里晒太阳。啊玉正在缝抱枕套,布料上印着他们设计的图案:两只手牵在一起,背景是老巷的青石板路。钟华坐在旁边给她削苹果,刀工还是和大学时一样笨拙。
“林婉清寄来明信片了。”啊玉扬了扬手里的卡片,“她说在塞纳河上看到有人放孔明灯,上面写着‘拾光。”
钟华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她明年要在巴黎办个人画展,邀请我们去。”
啊玉咬了口苹果,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去吗?”
“去。”钟华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因为常年做手工有些粗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不过不是现在,等我们把社区图书馆的设计方案做完,等巷口的老槐树再落一次叶,等我们做好准备,以最好的样子去看她。”
风穿过院子,卷起几片银杏叶。钟华看着墙上的日历,距离他放弃巴黎的那天已经过去一年。他从未后悔那个决定——有些飞翔不必跨越山海,有些抵达不在远方,留在原地,守住身边的人,原来就是时光最温柔的答案。
暮色降临时,啊玉把缝好的抱枕抱进屋里,钟华跟在后面关灯。最后一盏灯熄灭时,他忽然想起林婉清临走时说的话:“命运不是单行线,每个选择都藏着不同的风景。”
是啊,巴黎的铁塔再浪漫,也不及巷口的路灯温暖;塞纳河的水波再温柔,也抵不过身边人掌心的温度。他没去成巴黎,却在原地拾到了最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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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集:若钟华未去巴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