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号的船底突然传来刺耳的刮擦声，像是有无数把无形的锉刀在啃噬龙骨。娜美扑到船舷边，看见船底晶素光带正被某种灰黑色物质侵蚀——那些物质顺着船身缝隙向上蔓延，所过之处，木质甲板浮现出蛛网般的晶体裂纹，而像素液在裂纹中凝成细小的骷髅头，正随着船身晃动微微点头。 “是‘无的混沌毒素！”罗宾摊开的拓本上，新浮现的文字突然渗出黑色汁液，将“平衡”二字腐蚀成“囚笼”的形状。她指尖划过的地方，花花果实催生的手臂刚探出就开始像素化，五指分解成彩色光粒，在空中拼出“D之一族的宿命”几个扭曲的字。 路飞的橡胶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晶体化，从指尖到肩膀的墨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试图用霸王色震碎异常，那些晶体却反而吸收霸气变得更加坚硬，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像素光，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 “这破石头在啃船长的胳膊！”山治的恶魔风脚带着蓝火踢向晶体，接触的瞬间却爆出紫色电弧——火焰被晶体完全吞噬，反从路飞手肘处喷出，烧焦了少年半边衣袖，露出底下正在像素化的皮肤，“该死！两种能量在互相催化！” 索隆的秋水刀突然自发横劈，刀光在甲板上划出半米深的沟壑。那些追击路飞的混沌毒素涌到沟边便自动停滞，刀纹里渗出的晶素能量形成无形屏障。他盯着屏障另一侧扭曲的像素流，突然发现那些光粒的运动轨迹，竟与鹰眼传授的“黑刀呼吸法”完全吻合。 “刀在教我们怎么砍。”索隆反手将刀刃贴向路飞的手臂，秋水与晶体接触的刹那，刀身浮现出流动的符文，“把两种能量都导进刀里，快！” 乔巴的听诊器屏幕彻底碎裂，碎片在空中重组为微型全息图——图中路飞的心脏被半晶半素的锁链缠绕，锁链末端连着拉夫德鲁的巨型晶体。小驯鹿突然想起矛盾之刃的樱花印记，猛地将剑柄按在路飞胸口：“用这个！它能中和两种能量！” 双刃剑刚接触到D字印记，整艘桑尼号突然倾斜三十度。船尾传来剧烈爆炸声，乌索普连滚带爬地从仓库冲出，手里举着冒烟的晶体胶囊：“这些从拉夫德鲁带回来的石头炸了！里面全是‘无的笑声！” 胶囊碎片在甲板上弹跳，每个碎片都投射出不同的幻象：有的显示路飞彻底晶体化变成雕像，有的显示他化作像素流消散，最刺眼的那个画面里，少年半晶半素的脸上挂着与“无”如出一辙的笑容，正将矛盾之刃刺进乔巴的心脏。 “少来这套骗人的把戏！”路飞突然抓住索隆的刀柄用力摁向自己，秋水刀刃没入晶体的瞬间，两种能量同时爆发——墨色晶体顺着刀身倒流，像素光则被双刃剑的樱花印记吸附，在少年皮肤表面拉出晶素交织的光轨，像某种神秘的纹身。 罗宾的拓本突然无风自动， pages 间掉出片半透明的鳞片——鳞片上的纹路与历史正文完全吻合，边缘却泛着像素化的彩虹光。她刚拾起鳞片，整片甲板突然浮现出相同的纹路，将桑尼号变成巨大的魔法阵，阵眼正是路飞脚下的位置。 “是旧时代的平衡阵！”罗宾指尖划过地面纹路，那些凹槽中立即渗出金色光流，“需要有人站在四个角注入能量，否则阵法会把船长当成祭品！” 山治率先跳向船首雕像，皮鞋刚踩到阵角就发出灼痛的嘶鸣——他的左脚正在晶体化，西装裤被撑出裂纹，露出底下像素化的皮肤，“厨子的腿！”乌索普刚喊出声，就被索隆拽向船尾，“闭嘴，射准点比喊有用！” 四个阵角同时亮起时，路飞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半晶半素的珠子。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D字印记已经变成太极图案，旋转的中心隐约可见“无”的笑脸，正随着心跳一闪一灭。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路飞的拳头突然砸向自己的胸口，霸气与晶素能量同时爆发，将闯入体内的混沌意识震出体外。那些像素流在空中重组为模糊的人形，发出孩童般的尖叫：“犯规！你怎么能同时用两种能量！” “因为我是路飞啊。”少年的笑容在光流中格外耀眼，橡胶身体突然拉长，同时抓住索隆的刀与乔巴的剑，将两种武器交叉成十字，“把这玩意儿砍成两半不就行了？” 刀与剑接触的刹那，桑尼号的阵法突然爆发出白光。船员们在强光中失去意识，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片陌生的海滩上——海水呈现出奇异的双色，左半边如晶体般透明，右半边是流动的像素彩，两种海水在岸边碰撞，激起半晶半素的浪花。 远处的悬崖上，“虚”的墨色身影静静伫立，晶体面罩反射着双色海的光芒。他身旁悬浮着块全息屏幕，上面显示着路飞体内能量的平衡曲线，曲线末端正以危险的幅度上下跳动。 “平衡即将崩溃。”“虚”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暗红色瞳孔转向海面，那里正浮现出黑胡
第19章 第十九[1/2页]